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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2

    了,今日我便做个恶人吧。”

不过有一事童儿倒是猜对了,也不愧是对沈西诚了解的深,沈西诚被一路拉扯着进了大牢,王之泓站在牢门口,对牢中官员道:“他便在这里待一晚,何时想清了自己所犯之罪,让他写一份文书,再由家人领回!”

说着便转身要走,沈西诚在身后骂道:“本公子才不要留在这,什么肮脏污秽之地!”斥责牢头一声,“还在这里拦着门做什么,还不给本公子让开!”

那牢头仔细打量他,虽不认得这人,但瞧他相貌非凡,一身朱色衣衫布料华丽无比,难道是哪个大家公子?这犹豫间,他人便被沈西诚一把掀开,让开了路。

沈西诚从王之泓身边走过,直接无视他,鼻孔里哼一声,大步走在前面,王之泓双拳握紧,沈西诚只听身后一阵疾行,刚要回头,便被王之泓按住肩头,他往前一挣,衣衫在来的路上便有些松散,大力之下,衣领竟被王之泓拽下,左肩处裸露在外,而那处竟有个刺青十分扎眼,刺的还是个“楚”字。

当日在洛阳,沈西诚便是打算在彼此肩头皆刺上对方名字来做重作定情信物,只不过那时他并不知晓予楚真名,待予楚回了长安城,他便找来当初那人,为他在肩头也刺上。

成婚当日在予楚肩头看到的“沈”字,与此刻沈西诚肩头的“楚”字,在王之泓眼中来回闪现,他当日若有杀沈西诚之心,如今只能更甚,怒火中烧,一拳将沈西诚打倒在地。

牢中官员何曾见过王之泓如此失态之时,也不敢上前去拦,只在一旁看他拳头直直落在那人身上,没过多久底下那人便吐了血,王之泓这才停手。

沈西诚呛咳一声,看到王之泓往常的冰块脸完全被怒容取代,想到他突然发怒的原因,撑起身子,侧首看了眼自己肩下,痴痴笑了起来,“姓王的,你现在是不是气的要死,你越气我越高兴,你打啊,接着打,若是求饶一声,本公子就不姓沈!”

王之泓冷冷道:“好!”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贴在他肩上。

沈西诚也毫不畏惧,反而不断挑衅道:“怎么,想用匕首刺死我,还是把那楚字刺花了?”

王之泓眼神凌厉,刀锋一般刮在他身上,“你便不该觊觎不属于你的人!”

沈西诚听了却大笑,“哈哈哈,王之泓你真是太自视甚高了。”笑了几声又牵动了伤处,咳个不停,还逞强道:“你若是划花这一处,我便……刺在别的地方,你有本事把我千刀万剐!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你也死了这条心吧!我在一日,便不让你好过!”

王之泓盛怒之下,举起刀刃,只听不远处有人匆匆而来,见此情景,忙道:“住手!”

这声音熟悉,两人身子皆一颤,王之泓手上动作停住,抬头看向予楚,沈西诚却突然没了方才的蛮横斗狠,他被王之泓暴打一顿,早已鼻青脸肿,摸了一把鼻子,温热的血液又流下,他连忙举起袖中挡住自己的脸,不想让予楚看见他此刻的狼狈。

予楚身后的沈冉月与童儿急忙赶过来,瞧见眼前之景,也惊呼出声,童儿扑过去,沈西诚躲闪之间,脸上的“盛况”已经一览无余,沈冉月也只讷讷失言,“这,这……”这王之泓怎么真的动起手来?

童儿低声哭道:“公子,您的脸……”

沈西诚低声斥道:“住嘴!”

予楚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走到王之泓面前,将他手中匕首取下,对沈冉月道:“你将人带走吧!”

王之泓扬声道:“谁敢!”

予楚将匕首甩向一旁,直直钉在牢门的木板上,压抑心头怒意,“本宫说了带走便带走,还不快去!”

王之泓牙关咬紧,不发一言,身后的牢中官员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自己成了几位贵人的出气筒。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

第90章至亲至疏

“公子!”童儿惊呼一声,只见沈西诚咳出一口鲜血,而后身子颤巍巍要倒下,童儿连忙扶住,沈西诚歪倒在童儿肩上。

沈冉月脸色一白,她方才看到沈西诚的脸,本以为他也就是皮外伤,可眼下竟然吐了血,伤势竟然不轻,她转身冲着王之泓道:“王将军,即便西诚违犯禁令,但国有国法,哪有您对他动用私刑的道理!”而后又向予楚略一拱手,“公主,请恕冉月无礼了。若是西诚……有个好歹,沈氏绝不会善罢甘休。”

听闻沈西诚吐血,予楚心中也是一紧,可她看了身旁依旧一言不发的王之泓,她知晓王之泓的性子,平日里最沉稳不过,若是没有一些事刺激到他,恐怕不会做出如此失态之举。

予楚对沈冉月道:“先治他的伤要紧,让他先坐本宫的马车回去,本宫再派府中医官前去。若是他的伤势有个闪失,本宫自会给个交代。”

予楚既然这样安排,沈冉月也不能再说什么。

等几人离去,予楚这才对看守大牢的官员道:“今日之事不可传扬出去,你等只当从未见过,若是本宫从别人口中听到只言片语”说着眼神转厉,“你们该知道是何下场!”

几人闻言打个寒颤,低下头不敢说话,听到脚步声响起,抬头间只见四公主牵着王之泓的手离去。摸了摸额,已是一头冷汗。四公主如今得势,万一将来是继承大统的人,谁敢轻易得罪了她。

自从大牢里回来,王之泓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予楚索性也不再问,而后去了沈西诚府上一趟,也没进内室,只问了医官没有性命之忧,心头便放下一块石头。

这两日她如期上朝,每日派人送了补品到隔壁府上,王之泓见了也不过问。予楚自嘲一笑,她顾念着王之泓的感受,不去看望那人,可王之泓到底领会她几分情。

予楚从来不会讨好旁人,即便是自己的王君。

王之泓前阵子心情大好,对人也和颜悦色,军营里的将士本还有些暗喜王大将军大婚之后转了性子,谁知好景不长,这几日又恢复了冰块脸,亲自查看练兵。

午时,王之泓坐于帐中休憩,却听帐外传来一阵低泣声,他刚走了出去,一士兵匆忙掩面离开,他招来近身下属刑刚询问。

刑刚怕王之泓发怒苛责于那男子,便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那人叫魏五,去年新入的兵营,前些日子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了婚,谁知不过一月,他妻主便与他和离,听闻是夫妻二人婚后不和,他妻主又是个有主意的,便自作主张了结了这场婚事。和离后虽给了他丰厚一笔钱,但魏五却是对他那妻主念念不忘。这才魂不守舍,倒也是个可怜人!”

王之泓低声重复那句,“婚后不和?”

刑刚道:“是啊,这男女之间啊便是如此,至亲至疏,好的时候蜜里调油,若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