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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癖(上)

    29-06-07

    (一)

    又是一年的清明节,这天中午,天色灰暗,雨下得有些大。一路上,不断看到熙熙囔囔络绎不绝的人来祭拜逝去的亲人。大老远处,一个男人撑着黑色的长柄伞径自向山上的公墓而去。

    最后他停在公墓西边的角落里看着那块墓碑,眼眶开始湿润。多么的熟悉啊,三年前,他也像今天这样,撑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独自从公墓台阶上一步一步走来。

    近了,又近了几步。

    孙炎又一次来看她了。现场的氛围有些热闹,与之相对的,只是他有点落寞。黄色菊花堆满了整片墓地,看起来黄橙橙的一片。

    痛,心真的好痛。孙炎此刻,只有这一个感觉,心痛得无法呼吸。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孙炎努力喘息了几口,最终跪在她面前。

    现在,孙炎将右手捧着的黄色菊花,弯腰把它放在她的墓前。“希望你不要怪我来得太迟。”像是喃喃自语,更像是自责。

    (二)

    孙炎与她,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同学,像这类的青梅竹马,理应能成为很好的情侣的,饶是彼此太熟悉,太了解双方的脾性,她上一句说什么话,他下一句就能立马猜得出来,就连用怎样的语气去说,大家都了然于胸。

    可她并不是如孙炎想得那样,当她鼓起勇气跟孙炎表白时,遭到了孙炎的婉言拒绝。她不甘心,也没有办法接受。那一刻她开始处于暴走边缘。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她近乎用尽自己的力气歇斯底里的大声朝孙炎喊道。

    孙炎明白她的心情,但他似乎是铁了心要她断了这份心,对于她悲伤的样子,他视而不见,缓缓说道:“你了解我的,怎么可能会不明白?”

    孙炎说的话虽然残酷了点,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她了解孙炎,如同孙炎了解她一样。她是不可能不知道孙炎婉拒她的原因的。虽然她知道原因,不过,看样子,她似乎也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虽然她知道自己和孙炎相处很长时间,可两人从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也许有人根本没有朝那方面想过。

    可是作为一个女人的她来说,始终认为,一旦男人和女人有了什么,那就代表着一种责任,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从她身为女人的这点心理来说,她还是知道的。更何况,以她的了解,孙炎还算得上是个好男人,是一个愿意承担责任的男人。

    于是乎,她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惜以身犯险,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孙炎的回心转意。

    (三)

    此刻,她的眼眶布满了泪珠,簌簌往下掉,眼睁睁看着孙炎,继而发狂大笑,吓得孙炎以为她得了失心疯。

    孙炎知道自己不应该那样不给人家希望,是有点残忍。可现在,她看着他毛孔倒立,看得他背后发凉,她头发凌乱,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孙炎,突然被她一把拉着自己的手,一路狂奔,直至来到一间宾馆里。

    拿出身份证,交钱,钥匙,房号,一连串的动作令孙炎目不暇接。

    “你想干什么?”孙炎终于挣脱了她的手不解的问道。

    她没有马上回答孙炎的话,反手关上房门,并且反锁。缓了口气,才转过身来,对孙炎说道:“还用说吗,当然是做你的女人啦,”说完,她步步逼近孙炎,还开始动手脱起自己的衣服。

    “你疯了,”孙炎惊得目瞪口呆,看着她脱的只剩下内衣,步步逼近,他开始害怕起来:“你,你别这样,我知道自己错了。”

    “你错了?”她有些好笑,觉得现在的孙炎的样子好搞笑,明明是自己脱衣服,怎么会把他吓成这样,难道他嫌弃自己,嫌自己身材不好看。都说了男人是门面动物,她曾经在里看到这样一句话:男性是不是更看重女性的脸蛋、身材还是思想?里面有条答复是这样说的——脸蛋和身材决定了男性是否想去了解女女性的思想,而思想决定了男性是否会一票否决女性的脸蛋和身材。

    这就是为什么愈成功的男人,她的妻子在相貌这方面很一般,相反那些没什么本事,会哄女孩的男人,他们的老婆反而更漂亮,当然啦,世上无绝对,但大部分都这样的,主要是看人的利用价值,别以为那些女星能顺利嫁入豪门,那些富豪真的是傻么?相反,他们作为一名商人,自然有其想法。

    想到这些,她有些愠怒了,觉得孙炎是嫌她的身材不好,很有可能是一件难啃的猪扒。

    “是啊,我真的知错了,你就放过我吧。”难得见孙炎留下眼泪。她也停止了快要解脱内衣的扣子,她愈来愈确信自己的身材不好,脸色来回变了几次,终于才恢复正常

    “那你倒要说说,你错在哪?”

    “不该惹你生气。”

    “嗯,还有呢?”这个理由还能勉强接受。

    “还有?”孙炎吓得满头大汗,平日里的一大堆词儿,今天全不知跑哪去了,所谓的急中生智,全是骗人的。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己有错,对了,自己根本没错。

    “你倒是说呀,继续说来听听。”孙炎看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显然被她激怒了,“对,我是有错,不该把你逼成失心疯。”

    “我没疯,”她又生气了,恨不能现在就把孙炎扒掉一层皮。再说了,就算我疯了,还不是你孙炎造成的!

    “你没疯?那你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么?”

    “脱衣服啊。”她认真的回答,惹得孙炎狂翻白眼。她也懒得再看孙炎的白眼,那副没好气,诚心给她难看的脸想想就来气。

    她不由得仔细端详起自己的身材来,戴着一件粉色的奶罩,饱满硕大的rufang已经容不下,呼之欲出。露出一大片雪亮的胸脯,平摊的小腹下没有一丝赘rou,光滑柔软,是其一向的触感,每次抚摸这里,她不禁赞叹老天爷对她的垂怜。

    尤其是她那头飘飘黑发如同瀑布般披在肩上,让所有男人看了背后就想目睹其真容。相信很多女人都渴望拥有一头漆黑光亮的秀发。但现实中很多有着浓密的黑发女人,是吓退了很多男人不敢向前迈步。

    就在刚才她顺手打理下自己的秀发,已经引诱得孙炎的喉结动了几下,知道他的情欲已被挑动,趁着他不留意,她飞快的除下了上身的胸罩,以及下身的小内裤。

    孙炎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脱得赤裸裸的她,似乎次认识她一样,眼前的她,变得既熟悉又陌生。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可孙炎却是确确实实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等孙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一下扑到了孙炎的身上,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下。一张粉嘟嘟的小嘴,吐气如兰,拼命的去搜寻孙炎的嘴巴。

    孙炎左躲右闪,嘴里说道:“你疯了,快停下。”

    孙炎本想推开她,可是,现在她身上不着一丝,洁白而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他只要一伸手,就会触及到她的那不着一丝的身体。

    这让他有所顾忌,虽然他们认识了十几年,可两人的关系一直处于两条平行的直线状态,无论彼此的距离如何近,拉得如何长,终究合不到一块来(钱钟书语)。

    她又何尝不知道啊,唯其如此,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尽管之前她一直没那么大的勇气付之行动。可就在刚才,机会来了,难得的机会,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把自己的次,留在两人日久生情的时候。

    可是刚才孙炎那副样子,摆着一副臭脸,老娘倒贴他还不乐意,这让她更为恼火,于是就把这个行动提前了。

    从没谈过恋爱的她,遑论接吻这种技巧性有点小难度的艺术战术,显然差点难倒她了。各位,请看,她的动作,却显得是那么笨拙,那么生涩。

    她就像是一只墨鱼似的,用着自己的爪子紧紧地压在孙炎身上,娇躯不停地靠在孙炎身上扭动磨蹭着,柔软的rufang隔着衣服也能将孙炎折磨得死去活来。

    她的一张小嘴,也是不停的在他脸上啃来啃去,就像一只发情的母猪,始终难以觅食的样子,饥渴难耐。

    孙炎开始焦急了,自己不是圣人,如果再这样让她胡闹下去,难免会产生生理反应。

    “必须得推开她。”孙炎在心里说道,同时手也伸了出去,准备推开她,可是,落手点似乎有些不对,软绵绵的,富有弹性的感觉从手心传来,孙炎打眼看去,倒抽一口凉气,他的手,不偏不倚的按在了她那挺翘的酥胸上,有些光滑,软中带硬,没开放过的rufang带有着硬邦邦的。

    孙炎的这一举动,显然被她误会了,他的本意是要推开她,可这一下,却让她误以为是孙炎情动了,在鼓励自己继续下去……

    孙炎一咬牙,反正也按错地方了,将错就错的推开她吧!可是,他还没用力推开她。她的手却在这个时候,摸在了自己的下体处,一股电流从孙炎的下体传到自己的大脑,让他的大脑在刹那间短路。

    很好,此刻间,那里已是一柱擎天,裤裆里的家伙已经撑起了一个帐篷,她的手来回抚摸,甚至在重要的部位挤压,那家伙就像一个不倒翁一样,任你如何推倒,它都能重新站起来,宛如一个打不倒的小强一样,威风凛凛。

    终于,她的香滑柔软的小嘴狠狠的亲吻在了孙炎的嘴巴上,一条香舌也滑滑溜溜的钻进了孙炎的嘴里,肆意的活动着。

    短短的震惊过后过后,孙炎恢复了清醒。

    “不能这么做!”孙炎在心里对自己说道,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有了反应,人类最原始的在他的身体里蔓延,孙炎拼着最后的清醒,狠狠推开了她。

    那女孩应声落地,跌坐在地上,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孙炎,忽然,她的眼里蔓延上了一层雾气,这层雾气很快凝结成为实物,从她的脸上滑落。

    “为什么?”女孩梨花带雨的说道:“难道我对你,没有一点吸引力了么?”

    孙炎随手拿起床上的薄被,披在她的身上,叹了口气,说道:“怎么可能,你对我的吸引力很大,大到我几乎就不能自持。你忘了刚才?可是,我们不能这么做。尤其是你现在情欲波动很大的时候。”

    “到头来,你还是认为我得了失心疯。”

    “我没这意思,你别想歪。”孙炎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你先冷静一下。”说完,孙炎走去洗手间用清水浇打发热的脸庞,没多久,又传来一声房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

    知道孙炎已经离她而去,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眼泪无声的在她脸庞滑落。

    (四)

    孙炎离开宾馆,心情很沉重。不光是因为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更是因为自己的刚才的行为已经彻底伤了她的心。他何尝不像达成她的愿望,只是对于一个不喜欢的人,他实在做不到,也下不手。

    附录:

    1

    再次望着拿在手里的喜帖,我搞不懂他发帖给我是什么意思,我跟他不熟,跟他父母甚至有着莫名的仇恨,我想应该是他家看在母亲的份上吧。

    后来我跟家里人调侃,哎,发两张喜帖还不如请全家去呢,三个小孩子在家还要煮饭呀。以母亲在世时跟他家的交情,应该不至于这样吧。后来事情也确实如我想得那样——我想多了!

    人情冷暖,只有经历过才能真切感受到那种彻骨铭心的痛,有些事记着,不代表就是放不下,而是不愿再次受伤害!

    所以当他父母亲自去跟隔壁家的人说,到时全家一起去喝喜酒而没有到我家来招呼一声,我彻底松了一口气,那一刻,我没有恨,更不会感谢。只是觉得,我真的放下了,身体前所未有的放松!

    尽管后来婷婷曾向我问道:“他家人真的没有来叫我们到时全家一起去吃饭吗?”

    我听完哈哈大笑,倒不是说家里人喜欢沾人便宜,也不是在乎那些细枝末节。反倒是我们真的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在别人眼里,我们一根毛都不是,为什么有些事在别人看来只是举手之劳,却不愿意去做?那是因为不值得!虽然看上去很简单,两三步距离,几句问候话都不愿去做,去说。那是因为,你——已经不值得我去做!换言之,没有了利用价值!

    多简单的道理啊!

    2

    逢人发帖,我能推则推(钱是必须要给滴,就是不想去喝酒,私底下几个朋友相聚喝酒是没问题的),实在推不了就勉为其难地去应酬一番。记忆中,我很少见到自己的母亲去喝别人家的喜酒,母亲牙齿不好(说起这个就难受,被牙医坑了),当然我也不是有样学样。

    从小我就被母亲教导,自己不要贪吃过多要给别人留点,也不要贪图别人的东西。想起小时候meimei去邻居春燕家喝她女儿的喜酒,硬是被我拉回来,在当时我还说meimei是个馋嘴猫。害得meimei当场就哭了,很受委屈。这事可没少让家人拿来笑话我。儿时不懂事啊!

    现如今,我有时觉得面子这东西很奇怪,人家看得起你请你去吃饭,你不赏脸就看不起他?

    不,不是这样的,主要是我觉得不卫生,在宴席上跟陌生人拼一桌,你碰我筷子我碰你的,你夹菜漏掉了,我夹来吃。更有甚者,有人喜欢在饭菜里翻来翻去,挑好看的来吃。我也曾试图解释过来安慰自己:餐馆里的汤匙不是也有很多人舔过么?

    这是一方面,我每次去喝喜酒都吃不饱,还得回家再吃一餐。倒不是说我不开怀畅饮,做作,而是没有饭吃,我是不会饱的,加上我自己有少许的洁癖。

    另一方面是,大家都会谈新郎新娘的家庭条件,好到会让我自卑。是人都怕比较。这个,也是我不喜欢参加同学聚会一个原因——“同学聚会话题无非就说工作、现状、收入、住房、汽车等敏感话题上。那些条件比较好的同学,说话声调都比别人高一度,而混得比较差的,像我。我能想象到自己到时很少说话,甚至不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地坐着听,偶尔端杯喝一小口水,用来证明自己有事做。”

    尤其是那句“那些条件比较好的同学,说话声调都比别人高一度”,我深有同感。

    最近几天,邻居家的儿子每次打电话或接听电话,都要会按免提,不知手上是真的很忙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交友广泛与热情好客。说到激动处,还不忘一再提醒人家“一定要来哦”。

    这又让我想起周围人的虚伪,假客气,口口声声说,转身就吐一口唾沫,一个“呸”。也许人家真是出于真情实意哩。现代人的虚伪寒暄莫过于此。

    当然,我亦知道人的嗜好各有不同。有些人喜欢大声喧哗或唯恐世人不知其富有,有些人喜欢低调,有些人则认为不要以自己的琐碎事打扰到他人的生活,因为他深知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但我们中国人的思维一向都是,“你不请我就是看不起我?”

    这样一概而论真的好吗?

    诚然我也不能期望别人都和我一样——无论是在地铁,公交还是家里接听电话都尽量按平常语气说话;也不能因为自己喜欢看情色,看AV看得津津有味,就无法忍受有些人认为情色,看AV是很无聊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