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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说了几句,就告辞离开。

出了营地,见巴毅正双目炯炯的望着远方,神秘的长白山陷入一片雾蒙蒙中,巴毅的目光中都是敬畏,见她回来了,就道:“这么快。”

玉醐躬身:“军令如山,将军说速去速回的。”

巴毅轻声一笑:“你父亲,他还好吧。”

玉醐不知巴毅同父亲的渊源,感激不尽道:“谢将军关心,不是很好,还说得过去。”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并非虚言,身在监房哪里会好,但比之其他囚犯,因玉耕儒得了孙禄山的格外照顾,所以还不错。

巴毅微微点了下头,随即翻身上马,故技重施把玉醐捞上马背,两个人飞驰离开营地,一路毫无交流的回到蒙江客栈。

这个时候,天已经擦黑。

上百人滞留在客栈过年,因为多,也非常热闹,大家齐齐动手张罗年夜饭,李伍叉腰指挥着,厨房都快挤不下了,他突然想起玉醐来,这么多戈什哈仅有玉醐一个女子,大过年的,她该露一手才对,毕竟做饭这回事男人不在行,于是李伍就过来找玉醐,给巴毅教训过,这回他恭敬的敲门,当当当,还是有节奏的三下。

可是等了半天,里面没有人回应。

李伍不免动气,这个弼马温跟自己拿大,他就忍不住喊道:“弼马温,过年了,你能出来跟大家一起热闹下吗。”

里面仍旧没有人回应。

这回李伍觉着不对,他也是在刀尖上摸爬滚打过的,怕玉醐出意外,顾不得巴毅的教训,推门而入,即见玉醐躺在炕上,他试着问:“你睡着了?”

玉醐仍旧不言语。

李伍心里一惊,奔至炕前,突然发现玉醐脸色青白双目紧闭,他问:“你病了?”

玉醐纹丝不动。

男女授受不亲,李伍不敢碰她,只好去禀报给巴毅。

巴毅听说后先是神情一滞,接着明白,玉醐差不多是在雪地冻的,忙来到玉醐的房间,这时厨房已经开始上菜,李伍过去支应,巴毅长身玉立,望了玉醐一会子,既然她自己懂医术,也没必要去请郎中,就试着问她:“你能成不?”

玉醐终于开口了,只是眼睛仍旧紧闭,梦呓般呢喃着:“娘,我好冷,我好冷,我好冷……”

巴毅默然伫立,良久,把自己的手缓缓的覆上玉醐的脸……

正文039章举止亲密

玉醐的脸好烫!

巴毅转身出了房门,喊过一个戈什哈:“叫达春去医馆请个先生过来。”

那戈什哈领命而去,巴毅重新回到房里,站在炕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玉醐,那巴掌大的小脸纸灰一般的难看,完全没料到她会病得如此厉害,巴毅试着问她:“你怎么样?实在不成,我可以把你父亲叫来。”

玉耕儒实乃当世神医,他若来,玉醐便可安然无恙。

只是巴毅问了几遍,玉醐毫无回应,偶尔含糊不清的嘟囔一句:“娘,我好冷,你抱抱我。”

观其状,分明就是个小孩子期待母亲温暖的怀抱。

巴毅给她盖好被子,除了观望,亦不知该当如何。

外头时不时的有炸响爆竹,这是一年人们最开心的日子,只要听到爆竹声,谁能不被其感染呢,所以楼下那些戈什哈的欢笑声更甚,平素他们是不准饮酒的,今个过年,一切繁文缛节都给年让路,能够吃酒,还可以一醉方休,大家的兴致颇高,只等将军下来,然后就开饭。

这样客栈过年已经不算什么,巴毅曾经在沙场上同将士们一起过年,最苦的一次是同罗刹国周旋,大年夜连个馒头都没有,将士们情绪有些低落,巴毅就抓起身旁的雪高举着对大家道:“我以雪当酒,敬大家,等这场打胜了,我与大家一醉方休!”

将士们受他的感染,纷纷抓起雪来……

那情景,当时感觉很豪迈,现在回想却有点凄楚,所以他不忍在喜庆人日子,玉醐这么个小姑娘却病卧在床,再试着对她道:“你能不能起来?”

玉醐软成一滩泥,神智也是模模糊糊,外头的爆竹声给她听成是开门声,巴毅的唤给她听成是母亲在说话,她就带着几分撒娇道:“娘,我身上好痛,你抱抱我。”

小时候她生病,就这样赖着让母亲抱,母亲一抱,痛就减轻了。

巴毅想说,抱歉我不是你娘,你娘已经……这么喜庆的日子对她说这些,是不是太残忍了。

先生还没有来,客栈也没有药材,巴毅只担心的站在炕前,玉醐开始胡言乱语:“娘,我想你了,你在哪里,带我走好不好。”

不知为何,巴毅没来由的一惊,试问自己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可有这样的害怕过?他答应过玉耕儒会代其照顾女儿,所以……他毫不迟疑的俯身把玉醐捞起抱在怀里。

而此时的玉醐什么感应都没有了,人呈现半昏迷状态。

巴毅就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不经意的,自己的下巴抵上她的额头,好烫。

忽听身后的房门极其轻微的一声吱呀,回头看什么都没有。

其实是李伍,他来找巴毅开饭,房门是虚掩的,于此就看见巴毅抱着玉醐,且是那种非常亲密的样子。

李伍心噗通噗通的狂跳,慌忙把门关上,然后就傻傻的站在走廊上,也不知是什么个想法,就是害怕,怕得要命。

相比他,房里的巴毅倒是一副坦荡荡的,突然感觉怀中的玉醐微微动了动,他很是惊喜,垂头问:“你怎么样?”

玉醐眼睛睁开一条缝,视线中的男人有些面熟,只等明白过来是谁,又发现自己是给对方抱着,使劲一推,巴毅仍旧岿然不动,她却给弹了出去,仰倒在炕上,愕然望着巴毅。

巴毅无意管她心里所想,只追问:“你怎么样?”

外头起了风,扑在窗户上,呼答呼答,接着是风掠过枯枝败叶传来的哀嚎,更加剧了玉醐的冷,冷的浑身颤抖,冷的紧紧的缩在炕的角落,把头伏在膝盖上,双臂环抱,对巴毅的问不做回应。

当当当!

巴毅知道是达春带着先生到来,简单两个字:“进来。”

达春开了门,把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先生请入,然后对巴毅复命:“将军,各个医馆都上了门板,谁不过年呢,我实在没办法,把这家医馆的门给踹开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