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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9

    个奴才气的。”

康熙其实是听说玉醐给太皇太后叫来,知道不妙,才赶来的,故意装糊涂道:“她怎么气着皇祖母了?”

太皇太后沉着一张脸:“皇帝没听说吗,昨儿这奴才竟然穿着你的马褂跑到寿康宫滥施yin威了。”

康熙看玉醐:“有这等事?”

玉醐道:“奴才冤枉,奴才是穿着皇上赏赐给奴才的马褂,但没有滥施yin威,当时是太后要杖责奴才,宫女们将奴才拉了出去,见某个谙达手中拿着这么粗的一个杖子,奴才害怕,惊慌失措,不知怎么就把衣裳给弄散了,然后他们看见奴才身上穿着皇上的马褂,就噗通噗通的跪下了,奴才当时也是傻了眼呢,因为奴才长这么大,跪父母跪尊长跪皇上跪太皇太后、太后、贵妃娘娘和其他娘娘们,还从来没见这么多人跪奴才呢,后来才听说他们其实跪的不是奴才而是皇上,都因为奴才身上穿着尚方马褂,奴才也就释然了。”

尚方马褂,康熙对这个词深感新鲜,问:“你为何将朕赏赐给你的马褂穿在身上?”

分明是预感到此次进宫凶多吉少,才事先穿上防身的,玉醐却道:“没办法,那马褂丢了一次,奴才不敢掉以轻心,所以穿在身上,心想除非奴才把自己丢了,否则再也不会丢了皇上赐给奴才的马褂。”

康熙哈哈一笑:“你倒做得聪明。”

本是叫她来问罪的,听她和康熙两个人一唱一和甚是融洽,太皇太后虽气,也不好扫了孙子的兴致,等他们两个的谈话告一段落,太皇太后才愕然道:“你竟然将皇帝赏赐给你的马褂丢过!”

丢了御赐之物,罪名可是不小,搞不好会掉脑袋的,玉醐感觉脑袋有些不舒服,心虚的垂了下去。

主子问话,她竟然不答,太皇太后更是无名火起:“到底是怎么丢的?为何又寻见了?说不清楚,一样责罚你。”

玉醐为难的样子,扭扭捏捏,磨磨蹭蹭,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这事,没法说。”

她越是如此情态,太皇太后越是着急知道,遂拔高了声调:“我叫你说,你敢抗旨?”

玉醐吓得噗通跪下:“奴才不敢!”

康熙晓得她为何不敢说出那偷盗马褂的贼人,见她急得涨红了脸,替她道:“非是她抗旨,而是她真的没法说,因为当时偷马褂的人是……齐贵人。”

太皇太后容色仿佛突然间滴水成冰的凝住。

齐戈身为后宫嫔妃,敢偷盗,已经是罪大恶极,偷的还是御用之物,更是罪无可赦,而齐戈是她的人,她当然羞愧难当。

苏麻喇姑忙道:“这事奴才也听说了一二,奴才是这么想的,齐贵人是索大人身边出来的,更经过太皇太后的调教,断不会任性胡来,之所以敢偷御用之物,大抵是因为仰慕皇上之故,奴才听闻过这么一个故事,有个秀才,家穷,买不起书,就往一个财主家里偷盗,可着屋子的金银玉器视若无睹,只取走了几本书,后来给捉住,告到公堂,县令大人听了那秀才偷盗的因由后,是这样判罚的,让秀才天天的去给财主老爷读书,读满一年为期限,如是,秀才有书可读,财主有人教授认字,各取所需,这事,最后成为佳话。”

正文281章齐戈侍寝

是夜,康熙正在乾清宫西暖阁看奏折,葛尔丹同漠北蒙古还有罗刹国兵压边境……

他将折子使劲摔在龙书案上,怒道:“欺人太甚,朕要御驾亲征!”

李连运悄悄递上一杯茶,并道:“主子保重龙体,南边还是北边闹动静了?主子竟然想御驾亲征。”

康熙接过茶杯却又还给他:“换杯凉的。”

心口腾腾冒火,喝不下热茶。

李连运就将茶杯递给旁边的宫女,朝外面努努嘴,宫女会意,转身出去了。

康熙踏踏的在地上踱步,气道:“折子在那里,你看看。”

奏折是摊开的,李连运伸长脖子扫了眼,却道:“奴才可不敢看,内官不得干政,不过奴才觉着主子没必要生气,他们经常这样故弄玄虚,就是故意让主子动怒,多少次了,没见真的打过来,哎呦喂,又忘了,内官不得干政呢。”

康熙突然站住了,怒道:“朕正是不能忍受他们这样猫逗耗子似的逗弄朕,朕乃天子,岂容他们羞辱!”

宫女换了杯凉茶进来,李连运接了再次敬给康熙,康熙接了喝了口,菊花茶,清火,一口入胃,身上舒服了些许。

刚好这个时候敬事房的总管太监张富海进来了,捧着个硕大的银盘,跪在康熙脚下道:“请万岁爷示下。”

康熙垂头看了看,每一块牌子,写着一个嫔妃的名号,他的眼睛扫了一遍,突生感慨,这些个女人,谈不上与他相濡以沫,也谈不上心心相印,有时她们躺在自己身边,如同躺着个陌生人,这些个女人养在深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愁吃穿,无事可做也就百般的琢磨如何取悦他甚至算计他,但无论怎样,这些个女人都是他的嫔妃,为他生儿育女,是他的家人,这样一想,方才的气消了很多,问:“为何没有齐贵人的?”

事发突然,张富海忙道:“万岁爷从未翻过齐贵人的牌子,是以就撂一旁了。”

康熙回到龙书案后头坐下,淡淡的神情:“传旨齐贵人,今晚侍寝。”

张富海一愣。

李连运亦是一愣。

康熙皱眉看了看张福海:“朕的话你没听见?”

张富海连忙叩头:“嗻,奴才这就去传旨。”

待他离开,康熙静静的坐在那里,目不斜视也知道李连运在想什么,笑了笑:“你一定奇怪,今儿,朕为何让齐戈侍寝?”

李连运道:“奴才不敢胡乱揣测圣意,齐贵人亦是后宫主子,当然应该侍寝。”

康熙叹口气:“今儿在慈宁宫,因为马褂的事,玉醐给太皇太后叫去问话,太皇太后得知上次玉醐将朕赏赐给她的马褂丢了,很是不悦,非得问是谁偷的马褂,玉醐不敢说,太皇太后不答应,朕替她说了,是齐戈偷的马褂,当时太皇太后的脸色很难看,或许应该说是难堪,毕竟齐戈是她身边的人,当初也是她老人家从索额图那里将齐戈召进宫的,我让齐戈侍寝,不过是想安慰一下太皇太后。”

安慰,更准确的或许应该说是释疑,康熙是怕太皇太后怀疑他会因齐戈的事而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