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桃夭的太子赘婿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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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被吓了一跳,咬了咬被泪水浸润得犹如浆果一样鲜嫩的唇,怯怯望他一眼,声若蚊蝇,“先生,要跟我洞房吗?” “去打地铺!”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的谢珩气不打一出来,指着地板咬牙切齿,“以后,没孤——我的允许,不许上床!” 这个小寡妇年纪不大,勾引人的本事十分了得。 给他下了药还不够,竟然还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来。 定是她从前的夫君把她教坏了! 第17章 我可以教先生洞房呀 为什么要打地铺? 若不睡在一处,她怎么怀小宝宝? 还是说,先生不喜欢小宝宝? “这是我的床,屋子也是我的。要打地铺也是先生打地铺……” 说来说去,他就是后悔了! 桃夭脾气也上来了,抱着被子小声嘟哝,“我已经给了先生九贯钱做彩礼,先生若是嫌少,我再给就是……”说着说着,见谢珩薄唇紧抿,面色愈发难看,立刻闭上嘴巴,把脸埋进臂弯里。 隔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她偷偷抬起眼睛瞧他。 他仍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出神地望着窗子,神情似是十分哀伤。 桃夭的心一下就软了。 其实先生很好的,都生她气了还帮她擦药,她都把他的掌心咬出血,他却一句都不曾指责她。 眼下先生如今无家可归给她做了赘婿,她还要这样欺负他,着实不该。 她一时又想起自己刚来这里时总是无理取闹耍脾气,莲生哥哥却事事让着她。 莲生哥哥临终前告诉她若是以后跟人成婚了,一定要对那个人很好很好。那样人家也会对她很好很好。 可才成婚第一晚,她就把人给惹不高兴了。 桃夭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是在无理取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忍着疼换回从前的旧衣裳,床旁边铺好被子,把自己藏进被窝里,““先生别生气,我去打地铺就是了。”” 可先生却看也不看她,神色淡淡,“把门打开,我去隔壁屋子睡。” 才成婚,他就想分房睡吗? 桃夭虽有些难过,可还是从被窝里爬起来开门。 用力拉了拉,门纹丝不动。 有人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不只锁了门,还十分贴心地把一个贴了喜字的新夜壶放到门后。 桃夭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谢珩,站在那儿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办才好。 夜已经很深了,屋外虫鸣彼此起伏,愈发显得屋子里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谢珩扶额,轻轻揉捏着眉心,“睡吧。” * 新婚之夜的龙凤蜡烛是要燃到天亮的,心烦意乱的谢珩倚在床头看书静心。 这时,一只细小温热的手指钩住他左手尾指,轻轻晃了晃,声若蚊蝇,“夫君,我知道错了……” “我以后都不惹夫君不高兴,会对夫君很好很好的。” “我,我以后一定会让夫君,过上好日子……” “夫君……” 贯会哄人的刁民! 婚前婚后完全两幅面孔! 谢珩正欲甩开她,掌心一软,被咬伤的地方被人轻轻舔了一口,酥酥麻麻地痒。 他正欲呵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寡妇,她像只小猫一样用柔软的脸颊蹭蹭他的掌心,似多了一丝妩媚的大眼睛巴巴望着他,“下次擦药,我一定忍住不叫,也不咬人了……” 掌心guntang的谢珩一时竟忘了抽回手,只冷冷道:“不许叫夫君,” “为什么?” “我不喜欢。” “那,我还叫先生?” 谢珩背过身去不作声。 他原以为小寡妇还会不死心地哄他,谁知对方很快没了动静。 一转头,面朝他的小寡妇已睡着,一只手紧紧抱着一个已经很旧的布偶娃娃,而另外一只手抓着他的手掌。 谢珩把自己的手从她小小的掌心解救出来,出神地望着帐上的蝴蝶。 这个宋大夫当真可恶,也不知究竟在水里搁了什么,害得他…… 他不由自主地把手伸进被窝里,阖上眼眸微微喘息着,突然一只腿伸到床上来。 他惊得抽出手,回望了一眼睡觉极不老实的小寡妇。 她突然撑开眼皮看他一眼,呢喃,“先生怎么还不睡?” 谢珩不动声色把她的腿放回去,“就睡。” 她抓着他的手心满意足睡去。 * 鸡叫第二轮时,桃夭就醒了,雾蒙蒙的眼睛盯着红彤彤的屋子晃了神,下意识看向床铺,叫了一声“莲生哥哥”,随即回过神来。 这世上已经没有莲生哥哥了。 先生还睡着。 睡着的先生不那么冷,甚至看起来很温柔。 她踞坐在床边打量他片刻,大着胆子伸出手指从他高挺的鼻梁滑到他鼻侧的那颗小痣上,正看的入神,他突然睁开眼睛,浓黑纤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就像是展翅欲飞的蝶翼。 桃夭吓了一跳,立刻坐直身子,结结巴巴问;“先生,醒了?” 头脑昏沉的谢珩半阖着眼眸,冷白的手指轻轻揉揉眉心,睡意nongnong“嗯”了一声。 桃夭对此已有经验,“先生是不是想要如厕?” 不等谢珩回答,她伸手去掀被子。 来不及阻止的谢珩见她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从她手中夺过被子,一脸羞愤,“放肆!” 新婚第二日就被骂的桃夭都要哭了,默默叠好被子搁到箱笼上要出门,这才想起门还从外面锁着。 她朝外面喊了几声,过了好一会儿,外面响起开锁声。 正是莲生娘。 莲生娘上下打量桃夭一眼,见她眼圈红红的,心中有些奇怪,“你怎么了?”说着朝床上望了一眼,见衣衫凌乱的谢珩坐在床上,也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 这是一大早就吵架了? 她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一下子就瞧见地板上那块沾血的白绫,顿时放下心来。 定是男人早上后的毛病犯了,桃夭身子弱不同意,两人起了争执。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体恤你媳妇儿!”她赶紧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白绫,小声嗔怪,“她年纪小不懂也就罢了,你都这么大人了也不懂啊,怎么随手乱丢,给人瞧见臊不臊得慌!” 谢珩瞥了一眼那块沾了自己血迹的白绫手帕,想起好像是昨夜顺手从枕头里抽出来的,随即想到什么,惊讶地看了一眼正站在窗口低着头咬着自己指尖的小寡妇。 她,她不是寡妇吗,怎会…… 莲生娘这时要出去做早饭。 桃夭要跟去帮忙,她却不许,“时辰还早,你们两个再多睡会儿,等我做好早饭再起也不迟。” 临出门前,还特地嘱咐谢珩,“不许再折腾你媳妇儿了!” 谢珩见她误会也不解释,瞥了一眼小寡妇,“过来。” 她不动。 谢珩扶额,“我要如厕。” 她走到门口把那个崭新的夜壶递给他。 谢珩知道她必定因为刚才恼了,决定好好教一教她,可还没等开口,她一脸无辜地问:“先生是生病了吗?” 这个可恶的小寡妇! 谢珩指向门外,“立刻出去!” * 谁能想到新婚之夜不仅被赶下床,第二天一早还被赶出屋子! 感到无比心酸的桃夭洗漱完蹲在花圃前闷声不吭给心爱的美人蕉拔草,自言自语,“你说他怎么那么坏,一大早就凶人?” 美人蕉不会说话,一旁的母鸡倒“咯咯”叫个不停,似回应她。 “我看他就是后悔了!”桃夭对着母鸡轻哼一声。 这时莲生娘已经摆好早饭,“去叫你莲生哥哥吃早饭吧。” 桃夭正要去叫人,见谢珩已经从屋里出来,赶紧打水服侍他洗漱。 他全程冷着一张脸,看也未看她一眼,径直推车去吃饭。 吃饭时,莲生娘见桃夭低着头不作声,问:“怎么了?” 桃夭瘪瘪嘴,“腰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