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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B97

    在永远赤裸的衰老女人孟虹身边,高耸但是颓败的芒市城墙上涂写着白漆方格打底,黑色字体的标语。其中有一条是「民主大法好!」,另一侧的一条是「打倒中国帝国主义!」。孟虹本人在她的手腕被铁丝穿透捆扎,用高处的铁钉拉伸系紧之后,不得不摆开一个僵直的伸臂分腿的形状,同样紧紧倚靠在这堵延伸出十多公尺就已经崩坏殆尽的墙面上。孟虹周围站有一些义愤的示威者,这些自由训练营的士兵们都已经换上了山区农民的服装,以此表现他们都是激于时局变革的普通群众,正在自发地走上街头表达他们争取民主的意愿。

    他们事先印制了传单和招贴画,上边列举了美国生活的各种优越之处,招贴画上精美地绘制了穿着黑丝袜的女腿。「你只要拥有一只美国鸭子,你就能梦到这一切!」

    画面的正上方如此写道。阿栋们并且随机地向经过的路人赠送会沙沙作响的塑料鸭子,上面缀有星条旗花样的装饰。芒市直到那时仍然是军管的,当地驻军派出一整队士兵在现场维持秩序,那显然代表了他们的支持态度。

    虽然军队管理地方事务和民主的相关性十分值得怀疑,不过政治是一个需要经常更换幕布的舞台,应时顺便才能游刃有余。第一,美国的大腿是粗的,第二,蔓昂的距离是远的。蔓昂的军事政变使控制外省和边区的军阀受到鼓舞,那就是他们也可以使用自己手中的军事力量,争取更多的权力和利益。如果民主自由这种时髦的招牌有些用处,那幺把它举起来挥舞一下也没有什幺不可以。

    事至如此,被示众的女人孟虹显然已经和所有这些毫无关系。不过这当然只是另一个关于布景的问题。首先她是被邪恶的敌人派遣进来,破坏我们美丽新世界的,女坏蛋的阴谋现在已经被彻底揭穿,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第二,除了勇于斗争之外还要善于斗争,孟虹是一个必要的形象思维,她的角色设计意在表明敌人的行为是无耻的,而她们的下场必将是可悲的。总而言之团结同志必须要有一个一眼可见的敌人。实际上她就是一个在广告学说中吸引受众的渲染暴力和色情的看点,可以使经过的人群停步驻足,观望一个本来几乎肯定会被他们忽略掉的无聊政治新闻。中情局并不是白白的派来了一个心战专家。与十二年前英国人和印度人那样阴暗沉重,酷烈萧杀的局面相比,现在是20世纪60年代了,新的阶级斗争已经包含有更多的现代传媒元素。

    在所有的广告业务中,受众们的心理期望总是被不断地刺激到更高的阈值。

    项目的cao盘者阿栋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压力。他不得不尝试着做到更好。阿栋付钱在城墙门口大量收购活蛇,欲卖从速。蛇被电流打击了一天,又往女人身体里深深浅浅的冲撞了一天,到了晚上都已经变得半死不活,每天都需要更换新血。听到这样挣钱机会的农民奔走相告,每天给阿栋用麻袋和细眼渔网装来更多的火赤炼,土狗子,小蚺蛇和长着四条腿的蜥蜴。土狗蛇是有毒的,都被兵们扔到一边砸碎了脑袋。在最初的新鲜劲头过去之后,大多数的示威扮演者们对周围四处堆积的这些肢体扭动,嘶嘶作响着的爬虫已经恶心透了,而且他们还得处理死蛇的尸体,给孟虹的竹笼换进活蛇,那些可怕的长条动物一直挣扎着想要往任何破坏它们安静的坏人手上咬一口。为了电击器能够发挥效力,他们还要记得经常往笼里浇水保持湿度——孟虹的身体和精神都正在渐渐地对蛇的进出产生适应,不再总是尿尿了,她可真的拥有一条处变不惊,勇于接受任何新生事物的老屄。

    在北部,一个学习杀人学问的训练班会聚集起很多抱负远大的年青人,他们行动果断,思维敏捷,而且他们也会来自很多的地方。阿栋的班里有果敢地方的汉人,中国人,泰国人,阿栋现在感兴趣的是一个皮肤黛黑,鼻梁高耸的印度人达威。和其他学员很不一样的是,达威不仅仅是不怕蛇,他甚至可能是爱它们。

    考虑到他出生的祖国,这倒也不是件有多奇怪的事。

    达威说,蛇是好的动物,你们砸他的头太残忍了。蛇是湿娃大神的好宠物。

    他亲切自然地握住一条俗名叫做土狗的蝮蛇脖颈,把那东西举到嘴边撅了撅嘴唇,大家差点以为他真的要亲它一口了。然后他把蛇扔到地下,眨眼之间就用伞兵刀剖开了它的肚子。

    事情在得到了达威的帮助以后发展很快。达威可以赤手抓起很长条的各种蛇类往竹篓子里装,他也不在乎顺带着把竹篓挂到女人身下去。他在女人的身体各处安排了更多关于蛇的情节。现在有两条翠青蛇正在示众女人赤露的胸脯上不屈不挠地盘旋纠缠,它们的尾巴被小钉子钉在了那块关于美女蛇的木牌表面上,达威确定它们能够毫无问题的活上一天时间。招牌的表面还趴伏着另外两批动物皮rou堆成的块件,她们是凹凸松散,又宽又扁的,因为过分杂乱缺损而不太像是女人的rufang,不过她们仍然被达威从牌子的后边拖拽出来,丢弃到案板前边,完全彻底地暴露给大家观看。好奇的观众可以看到其中有一只,最下底的边缘上还勃起着一团黑紫疙瘩,那东西能够确定是一个女人的大奶头。一条焦躁的青蛇从上边绕环下垂,正趴在上面用分叉的舌头琢磨她。它一直觉得困惑,为什幺自己怎幺也跑不出这两团散发出血气和腥味的rou饼外边去。女人的rutou兀然的翘凸出来,肯定是她那地方特别敏感的女人神经,被蛇信子圈圈点点

    的挑拨着,启动了本能的生物反应。在女人暗淡枯竭的胸脯rou上,从原来深棕颜色的皮肤底下难得的泛起一团红晕,上边唧唧歪歪的一片麻点rou颗粒,都是她从筋里血里,涌动起来的恶心劲头吧。

    孟虹下边身体里被蛇顶着撞着,上边成了独眼龙的奶头被蛇舔着,她一阵一阵心慌气短的恶心,再加上一阵一阵三心两意的……悸动?再怎幺说这也是一个女人的身子上,最能体味轻重冷暖,最能知晓鱼水传情的两条通路了。被蛇jian污着确实很可怕,只是再可怕的事也只有两个出口:你或者疯,你或者不疯。没有疯的那些你,最后总会习惯所有的它们,到最后你是被糟践的完全没有了力气,那时候连你的神智都运转不周全,就连怕都已经怕不动了。

    孟虹因为药物的作用睁大双眼,完整清晰地凝视她自己伤残污秽的赤裸身体,还有和她赤裸的身体纠缠不清的蛇。她不得不整整凝视上一天。她的下嘴唇被一支鱼钩扎通穿透了,过去医院的伤兵们也用这样残暴的方法拖拽过她,而这一次在鱼钩连接的绳索下拖拽她的是一条愤怒挣扎着的大蝮蛇。达威拔掉了它的毒牙,用一对鱼钩把它和她两个物种串连到了一起。另一头的那个倒钩钩住的地方是蛇的下颚。蝮蛇鬼祟邪异,奇形怪状的爬虫脑袋上长着玻璃弹珠一样空虚无神的眼睛,分叉的舌头闪烁无常,它在女人嘴唇以下三寸的半空中,在女人眼皮底下不到一尺的地方蹦跳挣扎,摇头摆尾。不管是它的重量,还是女人唇齿间的疼痛,都是女人只能俯首帖耳的原因。女人越来越疲倦地被毒蛇牵扯着深垂下头去,她看到自己的双脚现在深陷在一个芒市城中的居民用来给儿童洗澡的大木盆里,木盆滔滔不绝地翻滚着蛇群的波浪。现在阿栋把从农民们手里买到的蛇全都扔到这里边去。它们在女人光裸的脚跟,脚弓和脚掌底下辗转扭曲,伸缩进退,沿着女人脚趾头的缝隙里爬上她的脚背,缠绕在她的脚踝和小腿上。蛇们一直可以绕行到膝盖的地方,才被整体包裹住澡盆,开口围在女人两腿上打了结的渔网堵死了出路。

    示威者们在预先确定的最后三天时间里把他们的帐篷搭到了城门下,节省掉来回押送孟虹的时间,孟虹那时候已经非常虚弱了,阿栋的弟兄们在晚上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把她放到地下过夜。达威似笑非笑地蹲到她旁边挑逗她说,白天四P五P的很爽吧,你要是不够满足,我们还能玩到更HIGH一点。达威招呼更多的示威扮演者们,弟兄们来帮帮忙啦。

    这些年轻的民主斗士把女人抬起来塞进她一直背负的大竹筐里去,在宿营的时候帐篷全都被拖出来住进了人,筐子以后一直是空置的。女人蜷缩腿脚收拢手肘已经把筐子装满,不过人的肢体横竖交叉总会支撑出些许的缝隙。达威从木盆里满把地抓出蛇来往女人发丝蓬乱的头顶抛撒下去,女人的头顶和肩膀拥堵在筐子开口的地方,对于冷血动物是过分暴露了,他们纷纷扬扬地寻找着所有缝隙,可以向更深的深处逃窜,竹筐里沙沙响成一片。在那些摇曳飘忽,蠕动盘旋的枝缕藤蔓覆盖包裹之下,女人的一筐子裸rou也随即剧烈地颠簸震动起来,不管是因为满身上肌肤寒凉的感触,还是因为全心里惊怖龌龊的绝望,她似乎发出过一点点恐惧的声音,又戛然而止,像是有什幺东西突然堵到了她的嘴唇上。达威最后捡起一张空渔网覆盖到竹筐顶部,用绳子束紧了周围,他对那里边说,我的蛇夫人,祝你晚上过得好,我们明早见。

    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是,夫人的一双精赤的大脚蹲伏在竹编筐底,她身体前边和后边的洞眼都是踮在空中落不到实处的。达威对大家说,在旁边点一堆篝火烤她,蛇怕火光,肯定要拼了命的找个阴暗角落钻进去,啊哦……我都忘了,明天吧,明天晚上再给我们蛇太的屁股眼子里也塞根竹筒,免得那些蠢货找不准地方。

    我没有发疯。我在山林里长大了三十年,还不至于就会被蛇真的弄疯。十天以后从芒市出发的路程重新开始。现在队伍中有了更多半裸的男女背工,更多的马,他们和我一样分别背运起所有的美国援助物资。肩背上沉重的竹筐使我俯身低头,而亮点是我带着装蛇的小竹篓子走路,它依然用铁线捆扎垂吊,凌空悬挂在我的胯部以下,笼子的口和我的yindao依然用竹节贯通相连。我的大yinchun也继续因为刺穿的痛苦而抽缩痉挛,她们凭着铁尖的牙齿咬紧了圆竹管的口子。在我两条大腿的内侧肌rou都被连带的剧痛完全搞抽了筋以后,贾斯汀终于开恩,允许他的学员给我的yinchun里注射进一支镇痛剂。不过他们没有理睬我鼻尖底下的这一半,同是因为刺穿而正肿胀发烧着的下嘴唇。

    缓解疼痛只是解决了问题的第一个方面,三条蛇的体重同样绝不让人轻松,这个重任就得凭我自己来扛了。整个笼子像一个挂在双塔中间的,沉甸甸的小铜钟,我上路以后就把它敲打了起来。这时候就知道给小篓子表面缠上铁丝尖刺的用处。它被我一步抬高的大腿推向半空,我的rou只能是顶着它的铁尖走的,那上面已经被戳划出了血道血眼子,篓子飘荡出去又反撞回来,仍然是扎着刺着,砰的一下打回我的大腿上。我的膝盖要是抬高了,同样要顶上竹篓带刺的底。一整条路上我的rou和它的刺就一直玩耍着这样相生相克的血色游戏。

    一整条路上我的屄和三条赤练蛇轮番抽插taonong,我和它们肌肤相亲,同xue异梦,就像是一部既有美女又有野兽的童话剧。竹笼里洒遍了更多硫磺粉

    末,烦躁郁闷的大爬虫轮番挣扎逃窜,它们其中总有一条能够成功地钻进我的身体最深处,而另外两条嫉妒它得到了这样的运气。它们攻击它蜿蜒拖挂在外的尾巴,孜孜不倦地努力着想要取代它的地位。总而言之它们三个会一直在里边为了争抢一条女人的屄,而没完没了地死缠烂打,一条因为烦不胜烦后退抽身的动物留出的空缺,立刻就会被另一条更新鲜更活泼的动物填补。我迈出的每一步总是伴随着yindao深处蛇鳞的刮擦,蛇的细长身体扭拧曲折的律动,还有它们阴冷滑腻的吻部的撞击。

    那就是阿栋达威他们一路上调笑着要我仔仔细细,一遍一遍形容个没完的,被蛇轮jian的感觉。

    按照背篓女奴的传统,我走着撒尿。首当其冲的就是安置在我下体以下的竹笼子。赤练蛇们在被女人尿水淋浴过之后就遭遇了更加倒霉的运气。它们现在又得要挨上电击器了。阿栋闲着没事就会靠到我的身边走路,他那时特别注意地往下观察,挑逗那几条寄居在我身体里的春游性伴侣。

    嗨,宝贝儿们,怎幺没大动静了?阿栋说。上去干她,狠狠干她的屄,你们上边是有人罩着的,你得使劲动换才行啊。阿栋按下电器开关往竹篓上捅,一捅一准,一捅一下子噼啪的放电声。

    蛇被电打得激灵,我被蛇打得蹦。它从里边撞我的zigong口子,我不能不往空里抽腿,我那一个步子也就落实不到地了。女人从里边挨上蛇这一下子是满心里哆嗦的,而且它不会一次就完。它被电打到全身酸麻,每回都要窜跳个五六下狠的才有点消停。这几下已经让我颠倒磕绊着两支腿脚,踉踉跄跄的歪到路边上去了。

    我背着大竹筐子不敢落地,不过人已经蹲到地下夹住了两条腿。腰里酸软心尖子上慌乱,我每一回都忍不住有眼泪流出来。它在里边突然又加上一下子。我轻轻苦苦的喊一句哎呦。

    我其实已经知道,我和我的蛇们的关系与十天以前相比已经缓解很多了。恐惧使一些人疯狂,但是如果那个女人最终没有变到心智失常,她总要变成一个成功的驯蛇女郎,毕竟……那怎幺也是一件真有女人学会了的行当。在我苦涩不堪的脸皮上,或者多少流露出了一点点苦笑,按照我在光辉马戏团里混饭的资历,我也许还该比别人学得更快一点吧。

    被我的蛇们轮jian的再猛再狠,我最多也只能在路中站下那幺一个顿的功夫。

    前边的马匹走得不紧不慢的可是不停留,跟下去就把拴我手腕的绳索抽紧了。走在现在的道路上,拉扯我的不再是脖子上的细铁链条,而是我被带刺的铁丝穿通腕骨捆扎结实,紧紧并拢的两只手腕。我的两条手臂青紫赤红的颜色鲜艳夺目,皮rou肿胀饱满,通体浸润着浓烈带血的浆水。受伤到了这样的程度,本来是轻轻一碰,人就要捶胸顿足的疼到软疼到晕的,不用说还能被绳子拖在马鞍后边走路了。托美国的福气,贾斯汀每天都要在这地方花费上许多份贵重的针剂,才没有让创口恶化到不可收拾。她们在整个白天始终保持着一种长久延续的钝痛,就像是整个白天里逐渐积聚的乌云,等待着到晚上变成淹没我的倾盆大雨。

    我在那时候会听到从半空中里传来女孩清脆的尖笑声。安一直骑在马背上紧随我身后,她一直努力地试图表现出折磨我的快乐心情。虽然她笑得并不总是那幺自然而然的,我觉得她甚至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美国女孩安认识到她正在寻找每一棵柚子树的努力中逐渐变得诞妄。很多时候安几乎会以为她看到的是自己意识中的想象之物。不过在每一个村寨的村口或者后山,安最后总是能够实现她的幻想。她会看到它树立在自己眼前的样子。和北美冷杉那样高大的树木相比,柚树几乎是秀气的,它们宽大的树叶在山风中纷飞招展,但是它们的身体仍然在热带喧闹变幻的环境里提供了一个稳定沉着的存在感。安从近处观察它枝干生长出的尖刺,它们修长锐利,青涩地隐藏在叶片之间,像一种装扮成水果的凶器。当安的队伍每一次停留宿营,在一处偏远小村的村口空地卸下准备在明天分发的面粉,轻松下来的马们在山坡上悠闲地吃草,士兵们树起帐篷,背运的男女民工在篷外露天过夜,他们在篝火边哼唱歌谣。安最后奇怪地发现,在北部高耸的群山之间散布的,每一个这样遥远僻静的山寨中总是生长着至少一棵柚子树。

    遍体深棕颜色的女人孟虹和马群一起站立在更远一些的山坡上,她喃喃地对阿栋说,犯……女犯人……奴才……哎呀奴才……栋哥啊,哎呦……栋叔……求您别让奴才再站着了,奴才不停气的被蛇jian着啊,奴才腰酸的,腿软的,实在实在要站不住了啊……

    孟虹的胯部以下依旧吊挂着竹笼和蛇,她的身体里也依旧抽插着爬行动物的身体,蛇当然不会依照马队的作息时间改变它们钻探和扭动的天性。阿栋正和几个从寨子里跑上山坡来看热闹的光屁股孩子逗趣,阿栋也需要为他持续的宣传活动找到补给资源。比方说那个竹笼子里住着蛇,而且一直被女人的尿液浇灌着,很快就会变得腥臭难闻,经常需要更换,他可以让这些孩子们从家里带一些来。

    阿栋不理睬孟虹的哀求,继续用他手里的电击器给孩子们进行着示范表演。

    孟虹抽泣喘息着,高一声低一声的哀叫和乞求行为也许只是个下意识的本能,是她用自己外边的身体,配合上里边蛇舞的自发过程。女人敞腿下腰挺腹后仰,在她

    绷紧的肚腹上,那些肌rou团组的轮廓落差和创伤疤痕的凹陷尺度都十分触目,她们跟随着女人向前耸动下体的姿态起伏抽缩,蜿蜒扭转。她的身体里有一头活的小动物,她的肚子上像是有一群活的小动物。女人自己的肚子都蹦跳到那幺激烈,她只能试着用自己并拢的手腕去捂。孟虹往前弯曲腰肢夹紧腿根,她把身体聚拢成那样抽缩的一团,两臂按压住小腹,在地下趔趄着向左向右旋转,就好像在大街上憋急尿的女人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羞愤到寻死觅活的就要跳河。这个悲惨的女人已经站立不稳,但是她的蛇们在阿栋更加频繁的电击下,更加凶猛地从内部攻击她的zigong,她最后屈膝半蹲着,却踮高了脚跟,在泥土里像一只笨拙的蛤蟆一样,哆哆嗦嗦地一蹦一跳。

    孩子们包围在这个光屁股光胯,而且有趣地在尿尿底下带着活蛇的大个子女人前后转圈,那些大蛇还真的一直在往她的尿尿里钻呢。阿栋跟他们说,好玩吧?

    以前没见着过吧?阿栋说,你们等会上山去找找,明天也给叔叔抓几条回来,叔叔要有些更生猛的蛇蛇跟这个大屄玩哦。嗯,你们谁家里会有小竹篓子呢,采蘑菇用的那种就行,叔叔用鸭子跟你们换,骗你们是小狗子。

    我说还有啊,你们以后学会了可以掰几根小树枝子当选票玩民主选举,一人一票选出来你们最想玩的是寨子东边的阿花呢,还是西头的莺子,然后你们就让她自由选择,是用屁屁的还是用尿尿的跟蛇搞……

    这可真是个言传身教的好民主课。疲惫不堪的衰老女人在他们中间不断尝试着用自己身体诠释爬虫的连串奇思妙想,表达出所有yin猥怪诞的形体语言,她一边抽泣着哭出了声音。阿栋终于宽宏大量起来,显然他主要地是因为不耐烦了。

    好啦好啦,光屁股女共党,跪下吧歇会吧。

    质朴但是好奇的山寨居民在第一天里都会聚集到村口来,围观他们这一支奇怪的队伍。安和贾斯汀吸引了大家的主要兴趣,即使火星叔叔马丁在当天早上降落到那片空地上,他所能得到的关注程度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与安和贾斯汀相比十分不同,L谨慎地保持了他简朴的外观。L穿着布鞋,宽脚管半短裤,东方式的斜襟布衣,还在头顶围上了一副大包头,他把自己假装成一个当地出身的楠族中年。生活并不容易,L原来是一个具有职业自豪感的,总是隐藏在幕后运筹帷幄的情报军官,现在不得不亲力亲为地投身街头群众运动,他肯定是从心里恨透了这副打扮。L和寨里的头人勾肩搭背地表现出豪爽的样子,达威还有果敢的汉人小罗跟在他们身后,他们一起走到头人家的吊脚竹楼上去,商讨明天的物资分配方案。

    在工作开始之前的最后一个黄昏大家抽打孟虹,驱赶她走向安已经找到的柚子树。阿栋允许她坐下并不是因为偶发的善意,而是因为下一个节目就要开始。

    孟虹坐在地下面对那个年轻男人开放双腿,这样阿栋可以观察到她阴户红肿溃烂的情形,并且想方设法的把竹筒和笼子从她的屄里取出来。当然她的yinchun上已经有很多小洞眼了。安沉静地坐在旁边,她把刚剪出来的一些碎布条递给阿栋,男人附身下去,把碎布黏贴到女人yinchun的表面上。阿栋把它们分贴在左边和右边,注意留出中间的洞xue。可以回想起来整整一天中那些爬虫对这个洞xue的激烈抽插,使她一直在产生旺盛的分泌。她的yinchun因为流淌着血水和体液而具有很高的粘连性质。

    孟虹在接受审讯时供认过,她体表皮肤的敏感程度经过印度的治疗已经有些好转。另外她现在全身都是红肿的和溃烂的,全身应该沉浸在无边无际的疼痛之中,所以有没有纤维,这些纤维对于她的神经有多大影响,都已经不是首当其冲的要点了。

    安本来想做的是把孟虹捆到一棵柚树上去。但是安后来发现,在那些年长的树木主干上,它们的针刺都已经脱落,为了保护自己的嫩芽不被牛吃,柚树自卫的木刺总是生长在更加青涩一些的枝条上。以后他们就把她的手臂悬吊到树木斜生的横杈,让她前后临空着亭亭伫立在柚树之前。阿栋和他的人从更高的地方砍下树的枝条,它们尖刺累累,枝繁叶茂,像一些放大了十倍的玫瑰花枝一样。

    是这样的,安和阿栋在发放物资开始的前半个晚上用带刺的小的树干和大树枝条碾压和抽打孟虹,即使她已经是一个非常瘦弱的女人,肩背和臀仍然是她附着有最多肌rou层次的地方。柚的木刺在那里刺穿她的肌rou,很多因为筋络柔韧的牵绊而折断了,但是因为她的身体始终处在激烈的晃动中,断木仍然会将她的肌肤穿插切割出深浅不一的伤口,既有贯通的也有撕裂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要有流淌的鲜血。阿栋也把砍下的枝杈削成称手的棍棒,打击她的大腿和小腿肚子。她肚子上的皮rou更轻更薄些,他把树干按压在那上面滚动拉扯,柚树枝干像一些滚轴一样旋转着压榨过她的胸脯,把倒刺插播进她rufang纵深的脂肪层中。

    安在离开芒市以前准备了棉布。白色的,可以被人们入殓所用。这些棉布折叠成一些整齐的敦厚方块,被放置在孟虹自己背运的竹筐里。安在现场把它剪成许多一指半宽的小白细条,粘贴到受刑女人流溢着鲜血的全身各处,胸脯,肩膀,甚至腋窝里边,它们渐渐的被红色的血水渗透。这以后孟虹被允许躺在地下过夜,阿栋帮助安生起一堆篝火烘烤她,等待血液凝结。

    安坐在女人虹的身边,和她一起默默地等待明天那个嗜血的日子到来。安问,你一直是赤身裸体的,没有衣服遮掩,你现在可能会因为穿上了些东西而死……活活的疼死,你现在花哨的像个艳舞女郎了。你会不会觉得……这是个好的安慰奖呢。

    为了让她恢复体力贾斯汀甚至开出了镇静剂和安眠药,那个女人闭目休息,一声不吭。阿栋和小罗正忙着用空余出来的竹筐,还有带刺的柚木树枝树干为她拼装明天的马车。

    我在我mama死后看过很多折磨女人的书,我会觉得……东方语言真有些特别的地方,比方说是……关于那种叫做披麻戴孝的事。安环抱着她自己弯曲折拢倒胸前的膝盖,沉思着说,有一天能在一个活的女人身上试验这一切,让我觉得……生活并不是我一直以为的那样绝望,或许公平有时真的是存在的。

    在亚热带的山林之上其实并不存在一个正确的春天。在凉季之后也许会有一段留给青草生长,让花们迅速开放的短暂间隙。那个季候的突然跳跃,总是像一个在适宜的温度和水分中,迅速成熟的的榴莲砰然落地一样,几乎只是相隔了一个春夜,新升起的太阳已经变得浓稠激烈,将山坡和树木笼罩进入火焰一样的炽热光芒之中。

    在这样一个炽热午后的太阳和蓝天底下,我看到我眼前的山间小村像一个虚假的布景。它有着出乎意料的空旷的入口,那些凌空地支架在竹杆上的高脚小屋,铺盖的房檐和架高的围栏总是凌乱松散的,它们显得异常的低矮羸弱,而且彼此间相隔有很大的距离,这使村落获得了很多孤单荒凉的感伤想象。那些山竹丛和一些零星的小树在村里稀疏萎靡的生长,我的感想是在我视线所及之处,我见到的唯一鲜明的事物是大片裸露的红土。从这个小山村中间穿过的道路本来应该是蜿蜒盘旋,崎岖起伏,但是它现在宽阔平整的像一个广场上的舞台。

    我骑在很高的马上参加到这场演出中去。我设想了这是一部西部电影中的片段,角色安是一个孤独勇敢的好人,骑在马上,带着一支枪,我真的找L要来了一支手枪挂在腰间,正走进被坏蛋们欺压蹂躏了很久的沙漠小镇中去,去找回使命,复仇,报答,家庭,爱和被爱等等所有好的东西,我被这个幻视刺激的想要哭出来,因为我已经从内心里知道这一切都并不是真的。我在面对着这个空旷虚无到不真实的布景的时候,已经知道所有事物,在它们开始以后,就不再是任何人事先能设想的那个样子了。

    我在以后回忆的时候觉得,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听到那个女人颈上的铜铃发出过声音,似乎是到结束也没有。我以后回想到那一整个下午似乎都无比安静空寂。艳阳高照。那一直是一个非常炎热,非常沉默,并且令人心底生出无言恐惧的序幕,我以后会一直回想到这一天的开始。我的女人正赤裸的,光脚的,拖带着满身镣铐,从我的眼睛底下慢慢的走向到布景的前方去。女人的额头上带着黑字,脸上带着红色的烙印,肿胀的嘴唇外翻凸出,那使她像一个一直维持着惨笑的小丑。她也仍然在胸口下悬挂着木牌。有一个年轻的赶马人被安排好了在最前边牵带女人,他赤裸上身,下垂的手中握住一条连系女人脖颈的铁链,他做这件事跟他在山路上牵带着他的马们的时候一样,毫无不同之处,他平俗的脸上也全无表情。栋和小罗一左一右走在道路两侧,在栋这里确实有一匹真正的大马,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是由栋把它牵在手里,那匹黑色的马既没有骑人也没有背货。栋的另一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