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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功十八法 第10章

    “万里车书尽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

    这首诗是金主亮(海陵王)所作,他写这首诗的动机是因为看了柳永的一首。

    为了增加故事的兴趣,我们先来看看柳永所写的这首佳作,全文如下:“东南形势,江湖都会,钱塘自古繁荣,烟柳画桥,风箫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还黄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者。重湖叠嶂清佳,有三秋佳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约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乖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跨。”

    海陵王读完这首柳词之后,一闭眼睛,便似看到杭城的繁荣,他再也忍耐不住,决心将整个南京夺了过来,好到杭州去享受一番。于是,他先找来一个最着名的画工,叫他随着当时派出到杭州的使节一同南下。

    到了杭州之后,将全城风景人物、山川险要都记在心里。回到金京之后,照样画了出来。海陵王愈看愈觉可爱,便叫画工把他画到图中,骑着一匹怒马,高立在吴江峰上,亲自在画上题了上面的这首诗。

    如今这首诗就悬挂在锦带会瓢把子肘刀无情佟三泰的练功室里。原来海陵王本来是辽王宗干的次子,后来成为金熙宗的左丞,却将熙宗杀了,自立为王。登基之后,他的所作所为真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肘刀无情佟三泰原是锦带会首席堂主,与老会主生死执魂廖威是结义弟兄,但他却把廖威坑了,自己当上会主。这与海陵王的作风近似,也就难怪他偏爱这首诗了,也看出肘刀无情佟三泰野心之大。

    肘刀无情佟三泰与海陵王还有点近似的,那就是他的兽行。海陵王登位之后,本来已有一后三妃,同时后宫佳丽见于史传的也有二三十人,即使这几十个妃嫔还不够开销,也尽可再行广征天下美女。以他的地位而言,决不会行不通的,然而海陵王也有他的理论:“如果我这时候普天之下的搜罗美女,老百姓看见了,还以为我只知好色,不顾百姓的死活,会对我不满的。与其如此,不如另外想些方便的法子。”

    说出来似乎是一片贤君的口吻,然而他的所谓方便的办法是什幺呢,原来是专向自己宗族及大臣的妻子下手。自从他登位之后,也和北齐文宣帝一样,专门杀戮宗室,凡是叔伯兄弟被他杀死的,不论是他的老婆、女儿、meimei、总之是女的全都照单全收,一律送入后宫之中,成了他的妃嫔。

    譬如,有一个叫阿里芙的是他的嫂嫂,当他杀了她的丈夫阿首朵之后,便将阿里芙纳为贤妃。这还不稀奇,可惊的是,阿里芙与阿首朵所生的女儿名叫重节,也是海陵王的侄女,竟然也给他看中,封为淑妃,而且地位在乃母之上。换言之,也就是说,阿嫂与侄女同时都成了他的妾侍了。很不幸的是,阿嫂与侄女竟都各替他养了一个女儿,至于两个女儿互相之间应该如何称呼,那就是用计算机也是算不清楚的了。

    肘刀无情佟三泰接掌锦带会后,就是招兵卖马,扩充自己的实力,把原有的生死执魂廖威的亲信一一铲除,这惟一幸免的只有青衫游龙任顾。

    任顾是生死执魂廖威的首徒,他之所以没被列入黑名单位是因为他的老婆华凝萼。

    华凝萼与佟三泰的关系是这样的,有一天,华凝萼因为有事要向佟三泰禀报,她是内总管,自然无须通报,就直接来到佟三泰的居住处。她才抵门口,似乎听到一种异声,她是过来人,立刻就体会是是一件什幺事。一种好奇心的促使,她想看看这与会主云雨巫山的究竟是谁。

    这一看,竟是九尾狐花小倩。此刻,只见花小倩横在床上,娇小玲珑的玉体被剥了个精光,佟三泰在她身上疯狂的热吻,并含着她的乳尖舔吮着。然后抬起她的玉腿,伸头欣赏那桃源的风景。原来是白虎当头坐,光秃秃的一片。那肥厚高隆的小丘毫无遮掩,一览无遗。佟三泰爱抚着、吻着,再伸出舌尖往山沟挺进,牙齿轻轻地咬着核桃。

    九尾狐花小倩早就迷醉了,她又舒服又快乐,但也说不出的难过。潺潺流水,流向沟外,沟内被佟三泰的舌尖一伸一出,一吮一舔,只要他动一下都是舒服的。

    她的芳心是迷乱无主,灵魂飘荡的似乎离体,口里呻吟不绝。

    这香艳风流的镜头给华凝萼一览无遗,她也给这火热的情景引动其芳心,跟随他们迷惘陶醉了。

    “啊啊,哥哥,我受不了了,快快。”

    由房里传送出花小倩的呻吟声,佟三泰见她挣扎得可怜,不忍心再折磨她了,他抬起头来舔舔舌尖,以回味无穷的神情再吮吸她的rutou。

    花小倩刚换过一口气,又被他吸着乳尖,精神又紧张了,全身加剧的抖,奇痒钻心,热燥难捺,又开始哀怜的求着:“你你,你痒的地方不去抓它,偏偏叫我难过死了。”

    佟三泰双手揉着圣母峰,以粗壮骇人的巨大玉杵抵住浅沟收腹簸动,往窄小温暖的湿淋淋的狭谷中,狠命的挤入。不管她如何挣扎拒推,直向里捣进,涨得宝蛤张着小口更为突出了。

    花小倩正在难忍这全身奇痒,突然被他巨大的玉杵拼命的挤入,那好有一比为大旱逢甘霖,她想高呼万岁,嘴唇刚一张却被佟三泰的厚唇阻塞了,喊不出声;想动一动也无能为力,压得她无法动弹,除了任其所为,其他还有什幺办法呢。

    佟三泰将玉杵挤入浅沟,就开始发动进攻了,只见他玉杵的前端抵住花芯轻微的揉转,这几转转得花小倩心神皆酥。她原以为佟三泰会大刀阔斧地发动一场猛烈的攻击,而自己也有了万全的准备,迎接暴风狂雨的来临。想不到竟是如此,佟三泰的手也五指乱动了,又向圣母峰攀登。花小倩在他的全面进攻下,酸甜苦辣咸,真是五味俱全。所以有的应变计划全都落了空,第一次接触她是失败了。

    佟三泰在其晃动时才将双手向前伸下,托起她的肥臀,长长的舒了口气,就轻轻开始抽送了。

    花小倩也畅快的吁了一口气,四肢拥紧佟三泰的身体,随着抽送的节拍迎合着,她现在极需要大力的推动,这样的小本经营是无法扩展业绩的。幸好,这种慢工出细活的时间没有停留太久,由温柔轻慢渐渐加速,热烈的推动了,佟三泰全面出击了。

    快乐之神一阵一阵的降落在花小倩的身上,其乐趣实在浓厚。佟三泰有劲的干,花小倩摆臀相迎,扭摇细腰,迎抬玉户,娇声yin荡的乱哼乱叫。

    佟三泰的这波攻势插了将近数百下,两人情悦各得其乐,花小倩在这一小时的战斗中也已至心满意足,乐得发昏了。而佟三泰自己已近高潮,急迎以guitou猛捣快转数下,这才交货。

    房内的人已经满足,房外观战的人似乎紧张过度,她的眼睛一花,灵光一间,“咕咚”

    一声昏迷的睡倒在地上。

    这一声惊动了房内的人,佟三泰急速地扼出玉杵,开门一看,才知道刚才的一片春光全摄进华凝萼的镜头了。

    “是她。”

    花小倩叫道。

    “你别慌,看我的。”

    佟三泰有把握的应着。前面说过,佟三泰有海陵王似的性格,对这位属下早就有想动她的念头了,现在她偷看了这无边春色,怎可饶她。所以,佟三泰色胆包天,一不作二不休,索性也给她上一课,可不就没事了吗。

    他将华凝萼抱起放在床上横卧着,一边替她脱衣服,一边用手在她全身乱摸、乱掐一阵。

    华凝萼被他脱衣服的时候已经醒了,但不好意思睁开眼睛看他脱,毕竟自己是有夫之妇,也只好装着昏迷状态由他摆布了。

    佟三泰脱光了她的衣服后,双手就在她的雪白肌rou上游走。一股热流传遍了华凝萼全身,使其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她想拒绝他又舍不得,但又不好意思亲匿他,只得闭目默默地享受着那奇妙的滋味。

    情欲是奇异的,其妙趣随着陶醉的人而产生的,华凝萼不是性饥渴而是性的挑选,她有丈夫,也会夜夜春宵,但刚才那一阵实况表演已给她深深的刻入脑内。

    青衫游龙任顾的roubang拿来与佟三泰一比,那是一只麻雀睡在鹰巢里,每次工作时都不能满足她的浪劲,当然也比不上佟三泰这样有劲,而佟三泰的roubang更使自己爱煞,当她还未看到这一幕实况表演之前,她的心是彷徨的,现在心中感到一阵光辉的照耀。

    这时,佟三泰的掌心停在华凝萼的酥胸上,觉得她心脏狂跳,脸上红粉发光,像一朵开放的玫瑰花,他知道她的欲焰已在燃烧了。

    华凝萼yuhuo高炽,血液沸腾,浑身酥麻,六神飘荡,早就将一切抛去九霄之外,心里痒得难受。

    “冤家,快快来呀,我受不了了呀,我极需要你,我也愿意死于你的凶猛摧残之下,啊……”

    这只是她内心的暗呼,什幺是荣誉,什幺是尊严,人生也只有欢乐,生命才能存在。华凝萼还是不敢呼出声来,但已被逗得血管都要爆炸了。在佟三泰的挑逗下的华凝萼抖颤着,寒颤着,芳心乱跳,可是她就是不敢睁天双目,不敢呻吟出声,yin液如泉水般涌出,春情之火继续窜升。

    佟三泰见其yuhuo已是烧得不能再烧了,终于扑向她的玉体上。这时华凝萼已不再去想一切了,她双手环抱着佟三泰的粗臂,玉腿自行分开,热情狂热的接吻,将整个rou体寄托在紧紧的拥抱中,又将一腔深情的舌尖传达给他。

    他们这样无比热情的纠缠着,情深意长的长吻着,尽情的发泄心中的yuhuo,吻得两人呼吸都感到困难,他们满床乱滚,拥挤压的纠缠不停,久久后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令主,不,情哥哥,我爱……”

    华凝萼这次真的说出声来了。

    “内总管,不,我的小情人,呵呵……”

    “亲爱的,我的心肝,我的亲汉子,我的……”

    佟三泰尽情的揉掐着她的玉乳,凝视她的全身嫩rou,她的肌肤是芳香的,她的神情是喜悦的,含情媚笑,呈出无限的深情。尤其,那rou香阵阵娇媚无比,更增加其迷人的姿态,令人接近她如同沐浴在春风里。

    华凝萼完全沉醉了,那宝蛤一开一合的动着,喷泉滴滴的向外流着,她急抬粉臀,摇摆不停,可见她已急不可忍了。

    佟三泰将玉杵紧紧顶住肥厚的蚌rou,将guitou轻轻磨碾着。

    “情哥哥啊,你不要再挑逗我了吧,可怜可怜我吧。”

    华凝萼媚声娇气地哀求着,她sao得抬起粉臀急速往上迎合着,玉杵渐渐的深入了,使浅沟四周隆起,guitou烫得使花心美死了。不过,她觉得也有点难过,于是她急急摇动肥臀迎合着。

    一个急抬,一个猛插,“噗滋噗滋”

    的玉杵直往里伸,她的甬道好像是无底洞,将整个玉杵完全吞没了。华凝萼这回可满足了,因为能达到她的花芯的玉杵只有这幺一根。

    佟三泰在自己玩过的女人中虽说都是天生绝色,而能够像华凝萼这种尤物这是第一次接触,内心的畅快是难以形容的,觉得今日可以大展身手了,乐得他抱着华凝萼一阵狂吻猛干。

    凡是贪欲寻欢的人,在发现和他旗鼓相当的对手时,那能不喜上眉梢,他们都有恨不得将对方吞下肚里去的心理。佟三泰紧紧抱着华凝萼的娇躯,玉杵被包在花房里,享受这美艳尤物的天生媚功。这销魂蚀骨的乐趣,他乐得已达到了顶点。

    两人心心相悦,可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乐得都快要发疯了。华凝萼娇喘的呻吟着,舒服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乐的终至身疲力尽,她的yin水就像工厂的下水道,汩汩不绝,由剧烈的抖颤渐至停止,终于昏迷了。

    佟三泰飞快的抽送着,浅沟紧缩,玉杵暴涨,guitou埋在花房,花芯舔着独眼,不由自主的颤抖,全身打着寒颤。他开始开柜验货了,于是放松四肢,伏在她的娇躯上喘息着。

    华凝萼的确昏迷了,她玉容惨淡,口唇发白,呼吸微弱,她是乐虚脱了。所以,佟三泰急得嘴唇紧合,玉杵紧抵花芯,上下为其渡气。阴阳互合,使过度消耗元气的她渐渐得以恢复。佟三泰将玉杵轻轻的旋转数下,她才渐渐恢复神智。

    “亲汉子,你真是女人的恩物,功夫又那幺好,今后我的rou心都是你的了,你要怎幺玩就怎幺玩好,怎幺样都可以,但是不能抛弃我。”

    由于华凝萼得到宠幸,所以在以后佟三泰清除异己时,青衫游龙任顾得以幸免于难。

    闲言表过,且说锦带会对付天马堂前夕,佟三泰为了激励士气,在出击前特举办了一次营火会,让他的部属尽情的饮酒作乐,尽情的欢畅。

    酒过三味,菜过五巡,余兴节目开始了,立刻传出一串凄切的琵琶声音,后面突然传来一声长呼:“君王……”

    声音悠扬,清晰的传遍全场,现场立即一阵沉寂。正在饮酒的群豪莫不因此一声长呼,而感到内心一阵颤动。

    琵琶声音流动了一阵子后,一个女高音扬声唱完“王昭君”

    之后,立即走出一个俏丽的女人。

    现场立即响起一阵掌声及喝彩,只见那黑压压的脑袋瓜子,随着女郎的舞姿不停的移动着,几十只眼睛更似雷达般的紧紧的盯着这女郎的身子。

    只见这女郎边歌边舞,细腰款摆之中,散发着无穷的诱惑。

    随着时光的飞逝,琵琶声音轻颤转尖,只听女郎唱完“一曲琵琶恨正长”

    之后,立即摔倒在地。白色纱缕下摆被她在落地之时用右脚跟一挑,向上一卷,立即露出两块又圆又白的粉臀。股中央及双臀内侧仅有一块三指宽的布条包着,由于她是将臀部朝上,因此立即有人起立,以“探照灯”

    搜视着。人头晃动之际,每双眼光皆亮过火炬了。

    琵琶声音渐歇,立即响起笛箫合奏,音调是快节奏的。在笛箫和鸣声中,一大批身披薄纱里面仅有三点遮体的少女,就在同盘丝洞放出来的妖精一样,以曼妙的舞姿走了出来。

    妙舞正极,笛箫细细,极尽柔和。在舞蹈中的这些女郎,在烛光火炬下妙相毕裎。只听得笛箫忽然低沉下去,那些歌舞的少女忽然娇喘吁吁起来,接着一个大旋身,粉红色的薄纱突然滑落,原先如隐似现的香肤玉肌竟一起暴露在外,一场人rou秀开始上演了。

    一声声微微的呻吟,美妙娇躯,软洋洋地侧倒在地上,玉体立即横陈。偏偏那条丰满圆润的玉腿高高的翘起,宝蛤微合,红桃欲绽,令人见之不由心神大震,欲念横生。那些裸体美女一个个玉面生春,目射欲焰,似是不胜饥渴,仰首求欢,期待雨路滋润。

    这在名门正派人士眼中看来是违反道德的,但在这群三山五岳的群豪看来,则以为是艳福从天降。

    物以类聚,佟三泰是何等人,他招来的人马自然是一堆咸虫,何况出来的这群女郎个个都是妖媚入骨,人间尤物。不知不觉间,他们已逐步走向这群女郎。

    其中有迫不及待的,竟然不顾令主当前,竟抱起一个女郎走了。

    什幺事情都是一样,只要有人带头就有人跟进,于是,大家争先恐后的人人抱减一个走到人看不到的地方去了。但见,在暗淡的灯光下,每一对男女都纠缠在一起,刹时浪语春声处处,娇喘呻吟之声不绝。真是饮食男女,人之和饮大欲,逍遥快乐,狂欢放荡。

    拂晓,朦朦三十丈外,两百余名身着蓝色劲装的大汉正排行倒八字阵形列展开来,两排人之前各有五个为首指挥模样人物挺立着。右边一个即是那人面狒陈隆,陈隆身旁是一个斜眼歪嘴、相貌奇丑的疤面大汉。大汉后面,居然是个蓝巾束发、风姿绰绰的妖娆女子。另外,靠着那女子的是一个又黑又瘦的高个子,押后的一个生像颇见忠厚的生人。

    左边那一排的五个,为首者当先为一个丰神玉貌、气宇轩昂的青衫书生,紧偎着他的却又及一个美丽端庄,宛如大家闺秀的少女。这一对的后面,是位凶神恶煞、满脸横rou的粗汉;粗汉的右边站个细眉小眼的胖子,左侧立着一个枯干的老头,就是这样,他们排下了阵势。

    屈元苍喉咙

    “咕噜”

    直响,他粗厉的吼道:“可好,来齐了,锦带会的十名好手全来齐了。”

    钟国栋缓慢的说道:“我认出来了,从许波的描述中,右边第一个是人面狒陈隆。”

    屈元苍哼了哼,指着道:“陈隆一边的那个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斜眼歪鼻疤顶杂种,是怪魅仇九亭;那个sao得叫人掩鼻的臭婊子是九尾狐花小倩;又黑又瘦活脱像是驼鸟的家伙是鬼影贾奇,贾奇后头的愣小子是一阵风邵贵,这五个狗cao人不爱的东西全是他们百字行的硬把子。”

    咽了口唾沫,又指着左边那排人道:“左边那排人的五个带头的,那表面似模似样,其实却一肚子草的俊秀书生,和偎着他把rou麻当有趣的贱人便是青衫游龙任顾与华凝萼这一对狗夫妇,他们后面的那个屠夫型的王八蛋是雷掌牛恕,牛恕旁边的猪罗是横心虎宝福;那个老头最是难缠,人称鬼见愁刁荣,他们是千字行的,这两个行人物的地位却完全平等,没有高下之分;实则以那鬼见愁刁荣为首脑的。”

    钟国栋淡淡的说道:“我看也像是他比较有点名堂,咦,他们的瓢把子肘刀无情佟三泰怎的未见露面。”

    屈元苍重重的回答道:“他会来的,这种现成的便宜,他岂舍不得不凑上来插一腿。娘的皮,这才显得出他的颜色啊。”

    陈玉卿插嘴道:“未见那什幺丝锦门的人出现,不知会不会也跟着来了。”

    钟国栋道:“我想可能不会。”

    屈元苍问道:“何以见得不会。”

    钟国栋吁了口气,说道:“很简单,锦带会的主力尽出,意图打我们背后空虚,但他们却绝不可能把自己的老窝抽干了,他们同样也防我们一手。锦带会的主力既已在此,他们的地盘里便必有丝锦门的同伙把守防卫着,这是最明显不过的事。”

    屈元苍点点头道:“很有道理。”

    一直未曾开口的钟家孝忽然插嘴道:“据我看,他们绝不知道这里竟有我们钟家的人,甚至他们可能还不知道元苍叔也正好回到这里来了,他们大概以为此地只有许波、甄达两位叔叔率领几十名弟兄而已。他们一定早已算计好了,凭他们如今的阵势,稳笃笃的可以吃掉许、甄二位叔叔及几十个弟兄。”

    家忠若有所思的道:“老二的判断大约不会错,否则设若对方明知我们虚实的话,光凭眼前这点阵仗……”

    钟国栋以嘉许的眼光朝他们兄弟看了一眼,笑笑道:“这一点,我也同意。忠儿,主要的是我们不涉足江湖,不易引起他们注意罢了。”

    屈元苍握拳擦掌,杀气腾腾,咧嘴呲齿地说道:“好极了好极了,看我们怎幺消遣这群狗杂碎吧,老子要不一个个活剐了他们,就算他们八字生得巧。”

    钟国栋正色道:“不可鲁莽,元苍。”

    屈元苍呐呐道:“老哥哥,你这就发兵点将吧。现在的这付局势好像秀头顶上的虱子一样,明摆明。我们这里是刀口,邪龟孙们正伸着脑袋往刀口上撞,我们只须在后一拖刀把子,嚓嚓的人头落地,皆大欢喜,这口冤气就大大的出了一口啦。”

    钟国栋冷沉的说道:“再等一下,我们以静制动,以暗对明,看着他们怎幺行动,我们再决定怎幺应付,切莫把一场可胜之战搞得拖泥带水。别忘了,肘刀无情佟三泰至今尚未出来呢。”

    屈元苍悻悻的凑上窗缝一瞧,低叫道:“看,来了,姓佟的出现了。咦,这龟孙子还别带着帮手。”

    钟国栋也凑近窗缝向外望去,前面旷地上这时已多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年约四旬,国字脸膛,形容威猛,气度雍容的中年人物;另一个却是身穿水火道袍,峨冠高髻的道士。那道土黄僵僵的一张瘦脸,颧骨耸起,两腮无rou,木愣愣的毫无表情。

    钟国栋不由心头一凛,他非常知道这种人,典型的心黑手辣,薄情寡义,是杀人不眨眼的那一类。

    他正想向屈元苍问问这道士的来历,棱棱有威的佟三泰已大马金刀站在中间,声如洪钟一般开口道:“龟缩在屋了里的天马堂的朋友听着,你们的主力全移过了江对岸,就凭你们眼前这点人手是决然保持不住你们老巢的,我限你们在半柱香的时刻内自行弃刀搁箭,将双手抱在头上鱼贯走出来,这样我就可以饶恕你们的性命。”

    屈元苍双目怒瞪,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嘴牙:“听听,你们听听,好一副君临天下的派头。娘的皮,他这是干什幺,投降去,把我们全当成败兵囚俘了幺,简直是荒唐加上他娘的晕头。”

    钟国栋嘘了一声,说道:“且听他讲下去。”

    站在那里的佟三泰,神色严酷,形态威猛,他又响亮的道:“这是给你们一个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我们并不希望杀戮你们这些小角色,我们要追擒的只是屈元苍与他手下几个死党,所以,你们不必替屈元苍卖这个命,而你们也没有抵抗的余地。在江湖上闯,要紧的便是识时务、晓利害,如今我给你们这个投降的机会,是锦带会宽大又诚意的表示,你们要切实把握住,否则,如若你们只知一时顽抗的话,我们一旦攻下,恐怕你们的性命便毫无保障了。”

    屋里的屈元苍眼都气红了,他说道:“我们冲出去杀他个人仰马翻,看他还吹不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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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298;&65297;&65294;ㄈòМ钟国栋忽然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要叫,让我想想。”

    屈元苍急得一跺脚,怒道:“人家把我们都看扁啦,在那里充他娘的人王,活神活现的站在我们码头上像教训儿子似的,你还想想……”

    他下面一句便是三字经“想个鸟”,但对象是钟国栋,是他老哥哥,话到嘴边又赶忙噎住。

    钟家忠忙道:“元苍叔,你老冷静一下,爹既要想一想,一定有他的道理。”

    屈元苍强自抑忍,咕噜道:“真能叫你们父子把人给憋疯。”

    钟国栋来回踱蹀着,双眉紧锁,像在考虑着一桩什幺伤脑筋的大事。片刻后,他突然道:“好,我们就这幺办。”

    家忠几兄弟几乎同声齐问道:“爹,怎幺办。”

    钟国栋搓搓手道:“刚才,佟三泰不是说限在半柱香的时间之内叫藏在屋里的人投降,好,我们就投降。”

    屈元苍吃了一惊,眼珠子都似乎突出了眼眶,惊奇地叫道:“什幺,我们投降。”

    钟国栋摆摆手,说道:“你不要急,由我、家忠、许波,还有那个跟你回来的游逸四人,率领大部分你的手下出去向他们投降。然后,我会告诉他们,说屋子里有几个你的死党不肯驯服,拒绝认输归认,他们自会立即将目标对准这边,我们这批子投了降的小角色,料想不会被他们重视,至多也就派调三两人监视着而已。好,等他们全神贯注这边,预备围打我们所说的那几个强硬份子之际,我们这些投降的便突然发动,自他们背后施以猛击。如此一来,至少可以解决他们一半的好手。”

    屈元苍一拍掌,喝彩道:“好,好极了,我们再从屋里冲出,里应外合,给他们当头一棒。”

    钟国栋点点头,说道:“就是这样。”

    屈元苍眉开眼笑的道:“老哥哥,你是诸葛再世,刘伯温重生。啊哈,有一套,有一套。”

    钟国栋一撇唇角道:“算了,看你先前那付熊样子,前居后恭,最是可恶。”

    说着顿了顿,又道:“元苍,你要注意,只要我们一动手,你便跟着朝外冲。”

    屈元苍笑道:“这是当然,我包管行动得出乎你想像的快。”

    此刻,家孝道:“元苍叔,你着人找两套衣服给我与爹换换,我们的衣衫不像是天马堂的人呢。”

    屈元苍微微颔首,说道:“当然,马上就换。”

    语声中,立即招来两名手下,他们匆匆脱下身上衣衫与钟国栋、钟家忠等人对换过了。钟国栋说道:“元苍,我们要怎幺通知隐伏在其他屋子里的人呢,光我们四个人出去投降也不像呀。”

    屈元苍接口道:“这不用cao心,从屋后派个人去通知一下也就是了。老哥哥,这里一共有五十名弟兄,你要多少跟你去假降。”

    钟国栋略一沉吟,说道:“三十名可以了。”

    屈元苍“嗯”

    了一声,侧首道:“甄达,你挨屋去告诉他们一下,每幢屋子里匀出几个人去伪投降,留下的埋伏好,等着我的号令冲出去应合。你要小心点,以屋后的地形掩蔽住身子,别叫他们发现了生疑惑。”

    甄达答应一声,推开屋后山坡方向的木板窗,矫健的翻身而出。

    就在这时,外面佟三泰粗大的嗓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更为狂暴了:“天马堂的人听着,半柱香的时间就快到了,你们该琢磨的也应琢磨定了,出不出降。再没有表示我们就要展开围歼攻杀,到时休怪锦带会刀利刃快,心狠手辣,要斩你们个鸡犬不留。”

    靠在窗边的屈元苍冷冷一笑道:“别嚷嚷,姓佟的,你马上就要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