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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毒(01)

    2021年9月17日

    新学期刚开始不久,十六中二年五班的教室里,讲台上站着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正掷地有声的演讲着,而教室里坐着的并不是班里的学生,而是一群年龄不一的家长。

    这老师名叫苏瑜墨,是二年五班的班主任以及语文老师。她虽然年轻,可此时说起话来却是气势汹汹,语气里颇有警告、威胁的意味。

    而这苏老师旁边,还站着一帮学校领导,虽然他们每个人职位都比讲台上的这名女老师高,但所有人都只是老老实实的站着,给这名女老师撑场子。

    今天这个场面,起因是前段时间,班里一名多次被班主任辱骂的女同学,放学回家的路上一时想不开,跑到马路上企图自杀。幸好当时那个司机反应快,刹车及时,才没酿成大祸。如今眼看事情闹大,苏老师赶紧把所有学生家长都叫来,威胁他们管好嘴巴,严禁在网上乱传,并且统一口径,如果有媒体问起,就按照她给的文案来说。

    讲台上的女班主任讲完了话,挥手示意。在一旁一直候着的年级主任点头哈腰的凑过来,接过苏老师手里的一沓纸,然后亲手分发给下面的学生家长。待所有家长在这份封口保证书上签了字后,又全数收了上来。

    趾高气昂的苏老师对这个结果相当满意,点了点头,宣布散会。

    ……

    在十六中这所普通的高中里,苏瑜墨是个特殊的存在。

    没人说得清她究竟是什么背景,只知道校长在她面前说话都要注意语气,连官腔都不敢打。

    有人说她在教育局关系很硬,有人说她家里有在市委当官的,也有说她甚至在省委都有关系,总之就是惹不起。

    苏瑜墨,名字起得倒是不错,可她跟怀瑾握瑜根本站不上边,也没暖墨花香的书香气。在年长者眼里,她是一个刁蛮的仗势欺人的大小姐,在学生眼中,她是个恶毒的巫婆。

    在她负责这个班级不久,摸清楚学生家长的底细后,苏瑜墨就不止一次的在班里对着所有学生说,“你们的父母都是废物,不好好学习将来就跟他们一样”之类的话,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姿态。

    有人说,她根本没有称为人师的资格。除了对极少数那些仍然成绩好的学生她还留有偏爱之心外,对于那些早已无心学习的学生,她无丝毫的挽救之意。

    年轻的学生们大多都是感性的,有这么一个讨人嫌惹人恨的班主任,谁又有心学习呢?短短两年时间,班级的平均成绩就已经排到年级倒数。但作为班主任的苏瑜墨,根本不在乎。

    她对于学生的恨铁不成钢,表现在种种语言上的侮辱以及各种方式的欺压上。除此之外,她在学校里也是横行霸道,普通教师看见她都躲得远远地,她的恶行数不胜数,罄竹难书。

    这次的学生的自杀未遂事件,最后变成了学生自己不遵守交通规则横穿马路。在动用了背后的关系几番cao作后,事情在舆论还没发酵起来之前就已经彻底平息,苏瑜墨对于自己背后的能量带来的反馈相当满意,心情大好。

    只不过,事情虽然已经摆平,但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瑕疵让苏瑜墨不痛快。

    那天召集学生家长来学校封他们的口,有一个学生的家长没有到场。

    竟敢不给自己面子,这还得了?

    ……

    课间,班里的同学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小圈子,在这样的教室里,后排靠窗一个孤零零的对着窗外发呆的男生显得格格不入。

    不久后,刚把收上来的作业拿去办公室交的学习委员兼语文课代表走到这个男生旁,红着脸对他说:“李可凡,苏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一般来说,被叫去办公室都没什么好事,更别说摊上这么一个班主任。窗边这个被叫住的男生回过头,看了看跟自己说话仿佛会害羞的语文课代表,又扫了一眼旁边幸灾乐祸的同学们后,他一脸淡然的把腿从桌子上搬下来,把手插进口袋,用鞋底摩擦着地板的步子慢悠悠的晃出教室。

    “老师,你找我?”

    教师办公室里,手还插在口袋里的李可凡慢条斯理的问道,可他跟前的这个班主任头也没抬,自顾自的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

    苏瑜墨的气场确实很强大,一般她端起这种架子的时候,没有哪个学生不噤若寒蝉。

    只不过,苏瑜墨余光看去,这个被叫来的男生被自己冷了两分钟,仍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苏瑜墨柳眉一颦,气不打一处来,转过身对着自己的学生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直到李可凡手也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东倒西歪的身姿也变成立正站好了,苏瑜墨才停下责骂。虽然他脸上仍然是那副仿佛没睡醒的表情,让苏瑜墨相当不舒服,但还是说起了正事。

    “你家长呢?那天家长会怎么没来?”

    李可凡无神的双目仿佛在看着远方,淡淡的说:“没空。”

    苏瑜墨的声音拔高了好几个音阶,怒道:“没空?是没空还是你没通知?你妈不声不响的还把家长群退了是怎么回事?”

    李可凡耸耸肩,惜字如金般答道:“不知道。”

    学生漫不经心的态度让苏瑜墨肝火又上来了,吼道:“把你妈叫来。”

    “恐怕有点困难。”

    “什么意

    思?不叫是吧?行,今晚我去你家家访,等着!”

    苏瑜墨说罢,上课的铃声正好响起,这个敢对自己态度敷衍的学生她越看越不顺眼,赶紧叫他滚蛋,然后盘算着,晚上到这个学生家里后,该怎样让这家人搞清楚状况,让他们知道得罪自己会有什么后果。

    李可凡临走之前说的那句话,她也没有在意。

    “我不建议你来我家。”

    少年平淡的话,在刺耳的上课铃声的掩盖下,显得微不足道。

    ……

    夜色降临,吃完晚饭的苏瑜墨马不停蹄的就开始落实今晚的家访。

    既然要家访,气势上肯定不能输了。虽然她认为自己哪怕随随便便的就出马,李可凡那个在工厂上班的老妈,在她跟前肯定唯唯诺诺。但她还是洗了个澡,稍微打扮了一下,换上一身职业套裙,挑选了一款名贵的手表,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

    不得不说,苏瑜墨还是很漂亮的,虽然在学生眼中她就是个蛇蝎毒妇,但若是不带成见之心去看苏瑜墨,她确实是个一等一的美女。至于身材嘛,虽然可能算不上苗条,但这种前凸后翘的身材,若以色情的眼光去看,绝对可以打满分,腰间的曲线非常惹火,好一个rou感型的美女。

    距离十六中两公里外,一个非常老旧的小区,苏瑜墨费了好大劲才在狭窄的道路上把车开到李可凡家楼下。

    这种小区当然没有电梯,苏瑜墨一脸嫌弃的走进脏兮兮的楼道里,高跟鞋的声音在狭窄楼道中回荡,被苏瑜墨踩出自信的节拍。

    敲响没有门铃的房门,很快屋子里就传来动静,看来这家人也识趣,已经在等着自己来访。

    只是门打开后,苏瑜墨那打算先礼后兵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开门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怎么回事?这小子不是单亲家庭吗?苏瑜墨纳闷,她记得李可凡的户口本复印件上确实只有他们母子二人。

    男人把门打开后,看了自己一眼,闷不做声的转头就走,丝毫没有迎自己进去的意思,门就这么开着,大概是让她自己看着办。

    这也太没有礼貌了!

    “请问,你是李可凡的家长吗?”

    苏瑜墨一边说着,一边踏进房门。她是个语文老师,咬字清晰,别看还是个年轻姑娘,但说话掷地有声,确保对方肯定听得清楚,听清楚自己的语气中已经有所不满。

    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是个聋子,倒是听到动静的李可凡从房间里出来,说道:“老师,你来了,坐。”

    苏瑜墨没有接茬,四下打量了一会这个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客厅,不屑的表情浮现在脸上,仿佛在那个三合板做出来的沙发上坐下会脏了自己屁股似的,站着不动,问道:“你妈呢?这位是?”

    李可凡始终是那副慢吞吞的模样,摆手介绍道:“这是我爸。至于我妈,嗯,不在。”

    “你爸?你还有爸?”

    是个人怎么可能没爹?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无论如何,如此明显的侮辱不应该出自一个教师之口,但李可凡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说李可凡早就习惯了他这个班主任的尿性,那还好说,但他爸听到这话也无动于衷,只是低着头闷不做声的坐着看电视,这幅模样被苏瑜墨想当然的理解成畏惧自己。

    也是,像这种小市民学生家长,没有哪个在自己面前不低声下气的。

    苏瑜墨嘴角扬起她那标志性的趾高气昂的微笑,屈尊降贵的在木头椅子上坐下,霸道的拿起遥控器二话不说就把电视给关了,开始今天的家访。

    ……

    似乎是某只飞蛾扑到了灯管上,客厅里的灯光一黯,闪烁了几秒后,重新恢复亮光。

    滔滔不绝的说了半个小时的苏瑜墨,拿起李可凡端来的水喝了一口,沉着小脸,眉头微微颦着。

    今天这个家访,眼前的这个名叫李义的男人一直保持沉默,总共没说几句话,自己提出的问题,基本都是坐在一旁的李可凡回答。若非他们二人长得确实很像,苏瑜墨都要怀疑他们根本不是父子,是李可凡临时从哪里拉来个大叔糊弄自己。

    仔细打量过后,苏瑜墨才发现,这个李义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他的头发很短,像是原本剃的光头,头发刚长出来没多久。刀削斧凿般的脸上,有三条疑似刀疤的疤痕,痕迹不算明显,若是乍一看的话并不会注意到。他的身材虽然高大,人很精瘦,但细看的话发现他全身肌rou虬结,身上穿着简单的背心,隐隐能看见一些旧的伤痕。

    这种模样,几乎就差把“坏人”两个字贴脑门上了。他的目光时不时的还扫过苏瑜墨的胸部跟大腿,让她很不舒服。只是那目光倒看不出猥琐与不怀好意的意味,更像是在发呆,只不过目光刚好停留在她挺拔的胸部上而已。

    苏瑜墨轻易的就打上门来,是因为她早就把这些学生的底摸了个遍。她见过李可凡的母亲,知道李可凡是一个单亲家庭,但她从来没听说过他爸的事情,印象中不记得是从哪听说的好像李可凡的爸已经死了。

    如果事先知道学生家里只有这样一个男人在家,苏瑜墨可不会过来,至少不会只身前来。

    不过这个男人跟个闷葫芦似的,自己训斥了半个小时,他只会低着

    头不说话,老半天也闷不出一个屁。哼,果然,自己的儿子在学校只能认我摆布,哪个家长会不忍气吞声?这男人只是长得可怕了点,看了一会才发现其实是傻不拉几的。

    放下水杯,苏瑜墨抱着胳膊,不满的看着这个男人,只见他脸上始终是一种木讷的表情,自己说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这傻大个有没有听懂自己表达的意思。

    你儿子在学校归我管,我动动手指就能摁死他,让他毕不了业,他未来的人生我也有那个能耐去影响,保证他翻不了身。

    “关于为什么没来家长会,写个经过,还有学校里的事,你们家长别乱嚼舌头,知道了吗?”

    不得不说苏瑜墨确实是牛逼惯了,叫学生的家长给自己写什么事情经过,没出席她召开的家长会,还得向她作检讨。

    听到她的话,眼前的这个男人头都没抬一下,脸上始终一副淡然的模样,这个表情倒是跟李可凡如出一辙,仿佛把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

    苏瑜墨站起来本来是打算走了,看到男人连点反应都没有,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哼,子不教父之过,我算知道为什么李可凡在学校里都没个正行,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大废物教出来一个小废物。”

    李义抬起头,看向苏瑜墨,歪着头,重复了一声:“废物?”

    苏瑜墨没意识到这是男人第一次对她的话起了反应,沉浸在自己女王般的姿态里,鼻孔对着人,傲慢的说:“对,说的就是你们,废……”

    “啪!”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没有任何预兆,李义徒然站起来,一巴掌抽在苏瑜墨白嫩的脸颊上。

    苏瑜墨甚至都没看清楚这男人的动作,当这耳光结结实实的抽在自己脸上的时候,她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一旁的李可凡也没料到自己老爸会来这么一出,被吓了一跳。

    李义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苏瑜墨另一边脸上。这耳光抽得很重,声音不是那种清脆的脆响,而是很沉闷的一种击打到rou的声音。穿着高跟鞋的苏瑜墨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

    苏瑜墨完全懵了,她几乎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哪,脑子嗡嗡的乱成一团浆糊,两耳发鸣,听不清外面的声音,摔倒的时候还磕到脑袋,她感觉自己几乎要失去意识。

    紧接着,苏瑜墨感到一股从未体会过的剧痛从自己的腹部散开,这个男人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到自己的肚子上,她疼得好像五脏六腑全都搅在了一起,胃液倒流烫到了喉咙,她想要大声呼救,可被胃液灼烧着的喉咙根本发不出像样声音。

    李可凡急道:“爸,你干嘛?”

    只是可能是因为性格使然,李可凡的语气就像是在问你吃没吃饭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仿佛眼前这一幕并没有在他内心掀起多少波澜。

    李义没心思搭理自己的儿子,沉声道:“闭嘴。”

    李可凡讨了个没趣,退到一旁,不再碍事。

    李义揪住苏瑜墨的头发,往房间走去,苏瑜墨拼尽全身力气只能死死的攥着男人的胳膊,如果任由他扯着自己的头发,非得把自己这一头秀发给揪下来不可。

    李可凡就这么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的老师被老爸拖进房间。

    从小到大,苏瑜墨都不曾遭遇过这样的事,就连她爸都从来没打过她,更别提这么可怕的暴力了。

    当她被扔到床上的时候,方才因疼痛而变得飘渺的意识逐渐回到脑中,再怎么迟钝她也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

    苏瑜墨想起自己决定要家访的时候,李可凡说那句话。

    “我不建议你来我家。”

    原来那不是一个小屁孩的死鸭子嘴硬,而是实实在在的警告。

    她想要大声呼救,嘴巴刚刚张开,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李义堵上。

    结实的胳膊横着塞进她的嘴里,苏瑜墨用力的去咬,但这胳膊也太硬了,仿佛皮下面是根铁棒。她发现这男人被咬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自己的牙倒是生疼。

    男人高高的举起手,看样子是要继续打她,吓得苏瑜墨眼泪鼻涕全流出来了,哗啦啦的哭得一塌糊涂,只是嘴巴被塞住,只能发出一声声呜咽。

    额头有一种温热的感觉,这是方才跌倒时磕破头流下来的血。淡淡的血腥味钻入鼻中,她真切的意识到这个男人对自己做了什么,会对自己做什么。

    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对我做出这种事,你会死得很惨的啊。苏瑜墨从来没想过,真的有人会用这样的方式伤害她,敢伤害她。

    他一定是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我要跟他说清楚,他明白了的话,就不会继续了。

    仿佛察觉到她的反抗渐弱,李义拿开胳膊,嘴巴得到解放的苏瑜墨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她想好好的跟对方阐述做出这种事的后果。

    “你妈B的,你死定了,敢这样对我,我爸是……”

    然而苏瑜墨话还没说完。

    “啪!”

    咦?他怎么还打我?

    “啪!”

    怎么还敢打我?

    “啪!”

    不要!我会死!

    一个又一个耳光抽在苏瑜墨脸上,抽得她披头散发,惨

    不忍睹。

    苏瑜墨不是没被打过,学生时期也曾跟别的女生打过架,不小心被扇过耳光。但此时此刻遭受到的,是那些三八打过来的巴掌完全不同级别的东西。

    这是实实在在的殴打,是暴力。

    苏瑜墨自信她完全可以仅凭最开始的那两巴掌,就把这个男人送进监狱。这是她所熟悉的,属于权力的领域以及规则。在她的概念里,任何人都是活在这种规则之下的,这就是人构建出来的社会。

    可这一切的一切,面对在此刻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暴力,是多么的无力。哪怕事后她能弄死这个男人,在眼下也无济于事。她从未想过,有人会这样不顾后果的伤害自己。

    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瞻前顾后的表情,没有豁出去的决心,也没有残暴施虐的快感。什么都没有,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那眼神,与其说是冷静,倒不如说是一种麻木。

    苏瑜墨感觉自己的脸绝对已经被打肿了,加上头还被磕破了,这对一个爱美的女孩子来说怎么接受得了,蜷缩在床上抱头痛哭。

    只是这男人似乎容不得她发出一点声响,他粗鲁的拿开她的胳膊,眼看又要挨打,苏瑜墨连忙求饶:“我错了,别打我,求你了,别打我。”

    男人闷不做声的看着她,平静的眼神仿佛没有一丝人性,就像是头正在捕猎的野兽,而她则是他的猎物。

    他不知道从哪里扯来一条毛巾塞进苏瑜墨的嘴里,接着手攥住苏瑜墨的领口一撕,衬衫上的扣子纷纷被迸开,裙子也被粗鲁的扯掉,至于那薄薄的连裤袜更是被撕了个粉碎,rou感十足的腿rou从破洞中挤出来,形成一种极具张力的线条。

    就在施暴即将来临之际,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在房间门口响起。

    “我是不是应该报警啊?”

    李可凡靠在门边,看着屋子里这不堪入目的一幕,脸上已有怒意。

    仿佛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般,苏瑜墨撕心力竭的向少年求救着,但被堵住的嘴根本说不清楚具体的词语,反倒是又遭到一顿毒打。

    “别打了!打女人,你还算不算男人啊?”

    面目狰狞的少年,不再如往日那般云淡风轻,怒不可遏的吼着。李义停下手,沉默了一会,闷声说道:“报警什么的,随便你,滚,少碍事。”

    说罢,李义把苏瑜墨扒了个精光。

    而苏瑜墨如同破布般瘫在床上,仿佛没有了气息。她已经不敢再反抗,反正自己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现在只要不挨打,被jianyin什么的,都只是小事了。

    目睹这一幕的李可凡攥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重复了几次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

    苏瑜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拖着支离破碎的身子爬上床,想纵情大哭一场,却连哭出声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只能无声的留着眼泪,直到筋疲力竭,才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天,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都规规矩矩的坐好,因为这是班主任的课,没有谁敢造次。

    只是等了许久,仍然不见苏老师的踪影,逐渐开始窃窃私语的同学们没有注意到,后排靠窗座位上的李可凡,正看着窗外,唉声叹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此刻,一间布置得相当有少女感的闺房内,苏瑜墨躺在床上,两眼无神,泪痕未干。

    额头上的伤口不深,只是擦破了点皮,已经结痂。脸上的红肿还未完全消去,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相当狼狈。

    那个男人,一定要弄死他!

    这是在她混乱无序的脑海里,最清晰的一个想法。

    但这件事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做,要是自己被强*jian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以后自己怎么见人?学校里那些平日里就对自己有意见的长舌妇肯定会逮着机会到处唱,她苏瑜墨可丢不起这个人。

    幸好当时李可凡那臭小子最后还是没有报警。如果就这么被带去派出所,那事情就有点超出自己控制了。啧,那个臭小子,刚发了个微信警告他,昨晚的事别在学校乱声张。鉴于昨晚最后他也没有报警,想来也怕自己的老爸出事,应该不会傻到在学校里大嘴巴。现在暂且先稳住他,但也不能放过,早晚把他连同他爸一起收拾了。

    咬牙切齿的苏瑜墨正在心中酝酿着自己的恨意,身体的某个部位徒然抽痛了一下,疼得她呲牙咧嘴。

    她摸了摸自己一片狼藉的私处,心里痛骂那个残暴的畜生。自己快一年没碰过男人了,一上来就这么粗鲁,还好自己水多,不然哪里受得了!

    还射了那么多进来,害得自己要吃紧急避孕药。

    想到这,苏瑜墨觉得屈辱感更盛。如果就这样报个案然后把他关了,未免也太便宜那个畜生,哪怕把他碎尸万段也难解自己心头之恨。

    一整天,苏瑜墨都躺在自己的床上,脑子里思绪万千,除了幻想着那个男人的死法外,偶尔自己被强*jian的画面闪过脑海。

    这跟以前上过的床都不一样,太猛了……

    呸!想什么呢。

    由于一整天几乎未曾进食,身体血糖很低,脑子浑浑噩噩,任何想法都如蒙上一层云雾,想不清晰,就这样躺了一天,到了晚上不知不觉的又睡了过去。

    ……

    不知道身处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光线很暗,或者说一片漆黑,仿佛置身与一个封闭的空间。

    苏瑜墨感觉自己全身赤裸,一丝不挂,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大概是一张床?只是这床又硬又臭,绝对不是自己的床。

    躺在这充满男人汗臭味的床上,她能闻到一股好闻的花香,那是她沐浴露的味道,好像她刚洗完澡。

    但不知为何,她被五花大绑着,粗糙的麻绳勒住她细腻柔滑的皮肤,弄得很疼。

    这是哪?

    一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即便身处黑暗,他的模样依然清晰,是那个如同恶魔般的男人。

    这个男人化成灰她都认得!

    苏瑜墨感觉心口拔凉,呼吸急促,她想大声呼救,但无论怎么喊,喉咙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想起自己如果乱喊,这个男人会狠狠的打她,她慌忙的闭上嘴,悄悄的看过去,但那个男人好像没有要打人的意思。

    画面一转,不知怎么的突然换了个地方。

    这似乎是一个废旧的待拆大楼,看样子年代相当久远。而且这里地处偏僻,四周无人。

    原本躺着的床没有了,苏瑜墨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身上仍然没有穿衣服。

    周围的景物虽然模糊,但苏瑜墨想起了这是哪。

    自己年少懵懂,情窦初开的那个年纪,有一次在家里跟父母一起看电视。电视里正播出一个挺好看的谍战片,每天苏瑜墨都会守着电视看上两集。

    某一天,剧情演到女主落入敌人手里,被关在一栋废弃的,灰尘遍地的老房子里。而被五花大绑的女主身处敌人的环伺之下,显得楚楚可怜。

    那画面给幼小的苏瑜墨造成不小的冲击,她把自己代入了进去,幻想着如果自己身处这种情况,会遭受怎样的事。那些男人会打自己吗?会强*jian自己吗?被强*jian的话,是种怎样的滋味呢?

    这个画面在她之后的人生中,一直深深的刻在记忆里。之后每一次在电视中看到类似的桥段,有女角色被绑,苏瑜墨都会把自己代入进去。毕竟自己生在这样的家庭,会不会有哪一天,有人把自己绑了,向家里索要赎金呢?亦或者自己的爸爸,或者哪个叔叔伯伯们,他们仗着权力横行霸道了这么久,哪一天会不会有人报复上门,对她下手呢?

    也许这算不上是一种性癖,但确实是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属于苏瑜墨的小小的幻想。

    她不是没做过类似的梦,在梦里她被人绑了,她不知道哪些坏蛋会对自己具体做些什么,既担心又害怕,又有些期待。

    很刺激!

    而此时此刻,面对这个可怕的,名叫李义的男人,苏瑜墨真切的知道他会对自己做什么。

    恐惧让她浑身颤抖,胸口的凉意让她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但那个男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过了很久仍然没有要打她的意思,这让她稍微松了口气。

    许久之后,那个男人走了上来,把手放到自己的胸部上,揉搓自己的奶子,苏瑜墨的心跳也跟着变快,如擂鼓般清晰可闻。

    当男人的手放到自己胸上的那一瞬间,画面又一转,他们又来到一个新的地方。

    这个地方苏瑜墨既陌生又熟悉,这是那晚他施暴的房间,一切噩梦的开始。

    苏瑜墨想要反抗,但全身被绑得严严实实,根本无法动弹。不,她全身根本没有一丝力气,好像身体根本就不属于她,就算没被绑着,也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意识到这点的同时,身上的麻绳已经不翼而飞,苏瑜墨平躺着,那个男人欺了上来,两手摸上她的胸部。

    不要!

    她想呐喊,但明明嘴巴已经张开,胸腔向外呼气,但喉咙就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双粗糙的肮脏的手,摸便她全身每一个角落,这并不是什么柔情的爱抚,他的手每经过一处地方,她光洁的肌肤上就想被施了法术,多出一片淤青。没过多久,本来完好无暇的娇躯就变得片体鳞伤,仿佛刚刚遭受了残忍的殴打。

    不要!我好害怕!mama!

    男人脱光了衣服,分开她的双腿,苏瑜墨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湿了!

    为什么?为什么身体会有感觉?

    一根坚硬如铁的家伙闯进她身子,在她的水帘洞里搅和。

    天呐!不要!

    好难受,好痛苦……

    好爽……

    男人精瘦的身体仿佛拥有无穷的体力,他的yuhuo仿佛永不停歇,把她折腾的精疲力尽仍不罢休。

    苏瑜墨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但除了求饶跟叫床,她说不出其他任何的内容。

    这一切就是昨日的情景再现,但不同的是,她竟然很享受。

    不要……为什么……好奇怪!

    她高潮了。

    男人在她体内射出了jingye,可能会怀孕的恐惧瞬间填满整个内心,强烈的恐慌撕碎了周围的空间。

    她醒了。

    苏瑜墨呆滞的看着熟悉的天花板。

    原来是场梦。

    该死,怎么会梦到这种东西?而且……好像还有点爽。

    苏瑜墨夹了夹大腿,发现私处湿了一大片,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挣扎的爬下床,发现自己提不起多少力气。

    一定是饿了,她决定去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