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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妇诱春(37-40)

    2022年4月4日

    37  大伯哥要走了

    “弟,弟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那日我们…”那日他们发生了那样的事,季骁觉得自己根本没法像从前那样面对她,总觉着不自在得很,可他还没把话说完,这美妇人却不住落泪了。

    “你还要提,那日的事,是奴家被你欺负,你还要这般提起,是不是非要逼死奴家…”现在姚娘最怕的便是男人提起那事,毕竟那日是自己主动勾引的他,不过姚娘口齿伶俐得很,又有些心机,哪里能叫他欺负了去?不由抹着眼泪不停地对着男人哭诉。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见这美人儿突然哭起来,男人的心更乱了,都不晓得该怎么同她说清楚了,“弟妹我…我只是想,这事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所以,所以,我想,我想…实在没脸面待在叶家,我想着回老家去…”

    “你要回老家去?”听到大伯哥竟然要回老家去,美妇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时竟不晓得这事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自然了,现下两个人都不自在没法像从前一般好好处着,若是大伯哥识趣离开自然是好的,可是到时候夫君若是问起来,或者质问起来,觉着是自己赶大伯走的,可怎么好?想到这儿,美妇不由哭得更厉害了。“你莫不是真要逼死奴家~”

    “弟妹,你,你怎么又哭了?”好容易见她不哭了,忽又哭起来了,男人觉得自己心都被她给哭乱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么一走,自己倒是撇干净了,若是夫君问起来,以为是奴家把你赶走的,可怎么好呜呜呜~”其实姚娘知道自己犯了错事,见识过男人床上的本事之后,对他更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是她知道,叶驰才是自己的丈夫,自己不能够糊涂才是!不过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她只得假装挽留他,心底却已经在盘算着城东城南哪边的船票便宜些好把这尊佛给送走!

    孟氏打算给季骁相亲同购置田宅的事儿,叶家大房那边也知道了许多,原本叶施对那小了自己快二十岁的弟弟没什么想法,可这会儿继母这么做,倒是叫他有些担心孟氏会不会趁这个机会把叶家的产业偷偷匀一些给季骁,越想越不安生,男人便着人去调查二房,却不想竟查出来叶驰夫妻俩的私事,看着密函中的内容,男人不由笑的有些冷,又吩咐管事把孟氏约了出来。

    自那日从赵公子那儿回来之后,孟氏整个人好似快被折腾坏了似的,整整叁天没从阁楼下来,对儿子儿媳妇只说是染了风寒,又偷偷吃了些温补的药丸才算能起来了,却不想这时候大房那边的人要见自己,美妇不禁有些疑惑,不过这次是叶施约自己在茶馆单独见面,想来是为了避开叶家那大奶奶,兴许是为了谈买私宅的事儿,美妇不由换上了体面庄重些的衣裳便出门了。

    这茶馆也是大房家的,孟氏一进去,掌柜的便笑脸相迎,将她领到了叁楼,孟氏照着规矩给了掌柜的些许赏钱,便冷着脸进去了,自从夫君死后,他们大房的人总是逼迫他们,孟氏自然不打愿意给他们好脸色。

    “二娘,您来了…”按着规矩,叶施应该喊她母亲的,不过两人却是差不多年纪,因而叶施从来只唤她二娘,看着跟前虽打扮得十分素净却生得面容姣好的美妇人,男人不由十分客气地想上前搀扶她坐下,孟氏却十分警惕地躲了躲。

    “大公子,我是你二娘,且规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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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知道二郎不能人道

    “二娘您说这话便是太谨慎了些,你我是母子,我搀扶你一把便如何了?”这些年叶施同二房母子俩处得不怎么好,从前两人又有些误会,所以男人自然明白这小妇人一直避忌自己,倒也是见怪不怪了,只轻笑着回她的话。

    听到男人这么说,孟氏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又忍不住问道:“你今日找我来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二娘,我晓得您最近为了季兄弟买田宅的事儿为难…”

    “宅子的事,姚娘已经替我问了,倒是用不着大公子费心。”听到叶施提起田宅的事,美妇心里更是不悦,只想先走,不想她才站起来,男人却按着她坐下,面上带着笑道:“二娘,您何必总是冷着张脸呢?好歹我也算是你儿子…再者二弟成亲那么久都未能有个儿子,我这个做大哥的更得好好待你们不是?”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虽然姚娘嘴上不停地挽留着季骁,可她知道,如今自己同大伯哥有了那样的关系,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若是叫夫君知晓了更是了不得,所以,她并没有再多挽留男人,而是在盘算着该怎么做才能叫夫君不会认为是自己的缘故大伯哥才要走的,却不想她还没来得及想好对策,叶驰便因为公事跟着衙门的船出远门去了。

    原本季骁打算同武馆的馆长辞了工作,再想着寻个由头同母亲还有弟弟告辞,却不想弟弟又出远门去了,自己得帮着他看顾家里倒是走不开了。

    而那日从茶馆那儿回来之后,孟氏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可把姚娘看得有些奇怪。“母亲,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上哪里不舒坦?若是不舒服,我让人去请大夫来瞧瞧…”

    “不用了姚娘…治的了病,治不了命…”看着跟前生得年轻又漂

    亮,性子还温柔体贴的儿媳妇,孟氏又想起了叶施告诉自己的事儿,不禁十分苦恼。

    原来二郎他两年多前便得了病不能人道,二郎小夫妻俩更是求医问药一直没法子治好他的病,一想到这些,孟氏便觉着自己同二郎都委屈她了不由越发心酸了。

    “怎么了,母亲,可是出了什么事儿?”听到婆母忽然说这话,美妇不由十分担忧,是不是大房那边又惹她生气了,不然婆母也不会突然说这话。“是不是大房那边又嘴碎说你什么了?我现在便带上春桃去,同那大奶奶做上一回…”

    “我…不,不是,姚娘,你别去,是我自己同二郎命苦耽误了你…”见儿媳妇有些急,生怕她气坏身子,孟氏忙拦住了她。

    “母亲,你怎么说起这话?您可是比我阿娘还疼我…我…我…您别哭,您吓着我了…”婆母忽然说起这个,美妇顿时心下不安,一颗心都揪起来了!

    “我都知道了…是二郎他那话儿不行,街坊邻居还私底下说是你不能生养,是我们对不住你,姚娘…”

    “母亲…你,你知道了?”

    这会儿季骁才从外头回来,忽然听到这话,整个人更是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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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  去求生子药

    “母亲,你这话是听说胡说的,我,我跟二郎好着呢,是哪个爱乱嚼舌根我…”二郎不能人道,这是他们小夫妻两的秘密,不曾想却被婆母知晓了,美妇心里也乱起来了,可是为了安抚好婆母,她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让婆母别太伤心。

    “姚娘,你别说了,这些事情母亲已经清楚…是我同二郎委屈了你,母亲真的是越想越难过,姚娘…”紧紧地搂着儿媳妇,孟氏只觉着愧疚极了,又替儿子伤心竟不知如何是好。

    “母亲…是谁告诉你这些的,二郎他不在家…”为着这个事,姚娘也不晓得伤心多少回了,这会儿婆母也知道了,美妇一时也收不住眼泪了。

    “是,是叶施同我说的,他…同我说了二郎的病,还,还想着让二郎把他那庶出的次子过继到咱们房来,母亲现在心里乱乱的,也没个主意,姚娘,你说这该怎么办?”

    一听到母亲说起二郎的病,姚娘便在疑心这话是不是大房那边说出来的,没想到真是如此,美妇不禁有些气恼,却又怕婆母伤心,只得小心地安抚她。“母亲,您别伤心,二郎他这症候又不是天生的,不过是那年跌伤留下的症候,我们两个一直在寻医问药,二郎还年轻,必定能好起来的,别怕母亲…”

    “可是,可是都这么些年了,还没好,娘实在是怕耽误了你…”

    有些不安地躲在门外,听着母亲同弟妹的对话,季骁听着她俩的哭声一时也是心疼得不行,没想到二弟竟然有这种病,心里又想到怪不得弟妹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对自己也暧昧了些,原来是这般缘故!而且听她们这么说,若是二弟一直没有儿子,只怕叶家大房那边又会想法子吞了二弟的家业,越想越不安生,季骁不由心疼起母亲还有弟妹来了!

    原本为了子嗣一事,姚娘确实总是忧心忡忡,可现下话都说开了,美妇却又觉着好受了一些,起码有个人同自己分担一些心事,倒是叫人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至于叶施想要把他儿子过继来,她可不要,那人打得是什么主意,她可是一清二楚!先前为着二郎的名声,姚娘还有些犹豫,这会儿却也等不及二郎回来,便按着大娘说的往神婆那儿求药去了。

    那地方有些偏僻,美妇不愿意叫人大娘带路,自己个儿打听了好半天才寻着了地儿,看着这布置得齐整的院落,姚娘却觉着这儿有阴恻恻的。

    “黄婆婆,我,我是来求生子的丸药的…”因为生怕被路人认出来,姚娘今日带着纱笠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过她声音又细又软很好听,叫人听得心头痒痒的。

    闻言,那唤作黄婆婆的神婆只微微一笑,倒了杯茶水与她,又问道:“不知你家郎君那话儿可有残缺…”

    听见这话,美妇不由微微面红,抿了抿唇儿才轻声道:“他是齐全的…原先也好好儿,只是后来摔伤,养了大半年便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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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决心求子,遇见知府

    其实先前陪着夫君看病,这种尴尬事姚娘也不止遇上一回了,可是她还是觉着有些臊,只别别扭扭地同神婆说话,整个人很是不自在,总觉着这地方有些古怪。

    那神婆面上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却又同姚娘说了许多,末了又对她道:“劳烦娘子过叁日再来取药,这药不能见光,须夜半再来老身这儿,切记…”

    “夜半…”没想到求这药还得这么琐碎,美妇不禁有些疑惑,不过她也打听过了,这生子药确实灵验得很,便是琐碎些也无妨。

    从神婆那儿回来之后,姚娘又觉着自己有指望了,心情也好了许多。只是那神婆又说了求药这事儿不能叫旁人知晓,美妇只得瞒着婆母,不叫她们发现什么。

    隔日卖完铺子里的糕点,姚娘便抱着女儿去外头转转免得叫她在家里总想着吃奶汁。

    “阿娘,你看好大好大的马车…”小女娃到了外边,看什么都新奇得很,这会儿看着官府的马车经过长街,南兰不由呵呵地指着马车笑嘻嘻的。

    姚娘见状,忙拉下她的手,在她耳边道:“那是知府大人的马车,可不能乱指。”

    知府大人是什么大人呀?阿娘同爹爹还有大伯你们不也是大人吗?

    见女儿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又说出这话来,姚娘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又怕她在长街上乱跑便抱着她到江边长廊上散步去了。

    前几日婆母回来送了这小女娃一对带铃铛的手镯,这小丫头便不愿意摘下来,这会儿走路还叮叮当当地响着实有趣极了,美妇不由一脸笑看着南兰。

    方才官府的马车到了江边的长廊便停了下来,上任已经两年多的方知府心血来潮便下来视察一下长廊建得如何,随从见状忙想着驱赶廊道上的百姓,这年轻的知府大人却制止了他们。无妨,咱们是来视察的,赶人可不好。

    是大人…

    来往的百姓看到这年轻有为,又生得十分俊朗的知府大人都十分好奇,不由偷偷多看几眼。

    这时候姚娘也停下了脚步又怕女儿不懂事冲撞了贵人,忙拉住她。

    这时候方大人却走到了她们跟前,眼睛扫了扫南兰手上的镯子不由皱起眉头来。

    好看吗?这是奶奶买的,兰儿奶奶送的~小女娃对着知府大人一点儿也不紧张,只举起自己的手儿将手镯露出来,不停地叮叮当当摇着。

    兰儿!别胡闹了!见女儿傻里傻气,姚娘简直尴尬坏了,忙把她抱起来,不叫她乱说话。

    奶奶?听到兰儿这话,方知府似乎很是震惊,而姚娘则吓坏了,以为女儿得罪了知府大人,只十分为难道:大人,小女顽劣得很,又淘气,打扰大人了…

    见姚娘脸色发白,方知府只抿了抿唇,又问道:她叫兰儿,是你女儿?

    二奶奶,原来你们在这儿,太太她才从普陀寺回来,怕你们走路累,叫你们一齐上马车去…

    姚娘正想着这大人是想做什么,春梅却过来了,美妇也不敢耽误,忙赔着笑同方知府见礼便抱着女儿走开了。

    男人却十分好奇地看着那戴着铃铛手镯的小女娃又看向了马车,只见车窗帘微微撩起,方知府看到了一张清冷秀丽的脸,人却满是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