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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132)

    卷十四:「老公,我要做小的!」

    【后出轨时代】第132章·保驾护航

    作者:十三妖

    2022年8月30日

    字数:12,846字

    十分钟过去了,岳寒的手指搭在键盘上,一个字都没敲出来。

    靠窗的工位,是可依特意帮他留的,说开阔的视野有助于激发创意,拓展思路。

    然而这会儿,阳光足够妩媚,景色不无妖娆,岳公子脑袋里的神经回路却消极怠工……哦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不务正业。

    只见他两道英朗却不乏秀气的剑眉轻蹙着,微微上扬的嘴角,笑意收敛得不着痕迹,可痴惘的目光却直勾勾的搭在显示器的边缘,彷佛那串拼作「PHILIPS」

    的字母LOGO被设计得妙趣横生,还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喜感似的,惹得岳才子不惜耗费心神,用最温柔的视线一个一个来回爱抚按摩。

    殊不知,在他神游物外的视野里摇晃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字母LOGO,而是两对娇艳欲滴的红唇。

    一对含丹融火,媚角勾魂,正居高临下的时而轻吮慢舔,时而浅吟嬉笑,极尽魅惑勾撩。

    而另一对则是他无比熟悉的,今儿一早还亲过,吃过,咬过,那妙不可言的弹软酥润,香涎需索,尽显刁蛮又可爱的本色,直可谓移魂荡魄的人间至味。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被风情迥异却鲜润力敌的同类欺负时,它们是那么的不中用。

    隔着老远都能觉察到,那吹弹可破的唇瓣在不知所措的轻颤,急促的喘息把柔亮的樱红吹成了桃花粉,又在忘情的吮吻中被捻成了凄美yin靡的凤仙花汁……你牙尖嘴利的不服气呢?你不管不顾的小刁蛮呢?你怎么了……怎么不叫唤了?哪怕笑一个也行啊!都忘了?说不清是该幸灾乐祸的解恨,还是心向往之我见犹怜的慨叹。

    隔着玻璃门,窄窄的窗帘缝隙视野实在有限,不过已经足够把两个妖精从上到下一览无余。

    他从来不知道,一对大小美人把臂交迭,酥胸对顶,四目含情,口唇相衔的姿态竟然是那样的香艳唯美却又yin欲昭彰!「她们不就是……怎么就……这样了?」

    眼看着未婚妻被一层一层的吻透,难抑喘息的胸脯起伏rou眼可见的越来越深,甚至排扇似的浓睫终于颤抖着闭上,岳寒难免困惑。

    开阔透明的办公大厅,在领导门前驻足良久早晚都会被主意到的,可按耐不住的好奇仍绊住了他的双脚,难以压抑的心头轻跳里,似乎藏着某种迫切求知的期待……「可是,两个女人,又是在办公室里,还能发生什么呢?」

    荒唐的念头把他自己都嘲讽了,耳朵根子直发烧,几乎是凭着消磨人品的意志力厚着脸皮往里窥探着。

    那个吻,好长……长到缺氧,总算要歇口气了……两个人都忍不住大口喘息。

    她们的手……居然在互相抚摸对方的……胸部,还有……屁股!是互相攀比,在偷偷量尺寸么?那丫头,居然一直没睁眼,是不敢……怕输……还是舒服得根本就不想?大概……肯定是初学乍练没胆量吧!毕竟,那个妖精的眼睛里常年长满吸骨髓用的小钩子小管子,连自己都不敢多看几眼。

    她趴到她耳朵边上了……是在说话么?怎么这么久?说的什么?一点儿都听不见。

    终于,那丫头睁眼了。

    她的大眼睛一如既往的又黑又亮,是动不动就会把人看得忍不住一把搂过来亲个够的那种亮。

    不过这会儿,那明澈的瞳仁里荡漾的已然不仅仅是光亮了,还附着了一层迷乱,一层羞怯,一层惊诧,一层越来越浓烈而危险的狂热……他看不懂,却深知那慑人的热度来自两个妖精刹那的对视——那是怎样电光四射,动人心魄的四目相交,他从未在任何两个女人那里见过,却分明感应到了剧烈的心跳——她们,一定有阴谋!接下来的一瞬间,两个妖精彷佛都被那热度烧穿了脸皮,同时绽放了笑颜。

    女人笑起来简直不要太好看,何况是两个如此活色生香的美人呢?只是仍旧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她们笑得青丝漫卷,酥胸摇颤,勾魂摄魄,丧心病狂。

    把岳寒吓得落荒而逃的,是背上轻拍的一巴掌。

    窗帘缝里的妖精们也似发觉了什么,同时朝门口望过来。

    不必,也根本来不及看清那人的面目,或者是因为他压根儿没想好扒门缝的托词,所以只能万分狼狈的逃回自己的工位。

    脸皮的全部厚度仅够给身后的另一只妖精挤出一个尽量调皮的笑脸,虽然,那不太符合自己的人设。

    屁股还没坐稳,百叶窗已然开启,可以清楚的看见三个女人若无其事的聊天,貌似没有一个往自己这边张望的。

    「还好……也算是替她们挡子弹了……」

    岳寒偷偷松一口气,顾不上这波心地善良贩卖得太过勉强,再也无心窥探,一边平复着心跳,一边进入了走神模式。

    话说,这两天也确实夜夜笙歌,折腾得有点儿过。

    虽不至于体力不支,却仍不免有些应接不暇之感,总觉得激流暗涌心神不宁,偶尔甚至会有时空穿越,脚不沾地似的错觉。

    「有人说,幸福的感觉就是这样,轻飘飘的。一个订了婚的男人,嘻嘻……当然是幸福的啦!」

    女孩嗤笑的嗓音仍带着些许声嘶力竭之后的黯哑,回眸的嗔意却仍旧热辣辣的灼人。

    自从升格为未婚妻,原本就少得可怜的娇羞便荡然无存了。

    从刚经历过干坤倒转的床上望去,裹着睡裙的丰臀细腰正对着自己,散发着张牙舞爪的rou欲迷香,梳妆镜里甩过来的俏丽红颜彷佛挂着新摘的露珠,越发招惹才熄灭不久的焦渴。

    「你又不是顶级超跑,下个订就等着提车了?」

    如果一定要打比方,在岳寒心里,女孩绝对归属「顶级」,还得是有钱也未必够资格拥有的那种。

    不过,这个比方他打的不是稀缺程度,而是驾驶体验。

    可依姑娘美目流波只停了一瞬,却彷佛把什么都读懂了:「你这个下订的,难道不比订不到的幸福啊?更何况,你还能天天试车呢!」

    「cao了,就是这个调调!」

    岳寒禁不住暗暗叫好。

    虽说从不肯承认自己的闷sao属性,可那种差一点儿就说破的sao情,被准确无误递到心坎儿上的满足,还是让他笑得有点儿忘乎所以。

    而这对可依来说,简直可以换着花样儿信手拈来,就更让他受宠若惊加喜出望外了:「不试我还不知道你这小跑车这么有劲儿呢!就是这越试……越觉得耗油量「蹭蹭」

    往上蹿,是咋回事儿呢?」

    「啊呸!」

    可依猛的扭头,把丝滑发丝甩成个小披风,红扑扑的明媚俏脸分明在憋笑,故意红口白牙的念着:「试不起可别勉强哈!有的是人排队等着呢!」

    话没说完自己先绷不住,慌忙转回头去,「嗤」

    的一声双肩耸动,对着镜子笑成了一朵娇花。

    「等着订,还是等着试啊?」

    这一句,只在脑子里打了个转,没问出口。

    这种吞易烧煳脸皮的话,只有二东那样的粗鲁汉子才会猛劲儿往破了说。

    他只需把美人对镜梳妆的背影定格下来,收藏进装帧精美的晨光记忆,就足够心满意足了。

    自打跟可依出双入对,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男女朋友,他明显觉得自己变笨了。

    以前的女友,每天跟他欲言又止的时候很多,脑子里装的其实更多,可只要她开个头,他都能轻而易举的猜到对方的真实想法。

    现如今的可依姑娘,两只大眼睛干净得像雨过天晴的玻璃窗。

    不管开心还是沮丧,欢欣抑或郁闷,她都以富丽堂皇的色调,千娇百媚的风情,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务求直抒胸臆,绝不拐弯抹角。

    按说,这份肝胆相照一般的坦荡足以惹人敬佩,发生在一个热情又美丽的女郎身上,实在是再喜闻乐见不过了。

    对于不善心机世故的岳寒来说,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自在轻松。

    然而在有些情形下,他却开始觉得要听懂她究竟在说什么,似乎并不吞易做到。

    比如刚刚这句,明显是顺水推舟打情骂俏的玩笑话,可只要稍一琢磨,就莫名其妙的变得亦真亦假,模棱两可了似的。

    怪只怪,她实在……太扎眼了!——那是女孩第一次走进小店时给他留下的印象。

    对一个喜欢安静的轻度宅男来说,无异于凭空降临一枚尤物级核弹。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的光芒不仅未曾在日复一日的交往中慢慢消退,反而随着逐渐加深的了解变得越发热力十足。

    不过,这在岳寒遗世独立的认知里,还算不上打破藩篱,标新立异。

    不要说家世背景,才情品貌,光凭可依姑娘一身无处安放的热情,二十四小时在线的笑语嫣然,就足以令多少追求者似傻若狂如痴如醉了。

    说到底,这些都属于自然现象。

    并不久远的学生时代,他自己也曾被当成校草,所有怀春少女的偶像,每个抛头露面的场合都会被荷尔蒙催动的欢呼声簇拥。

    报以善意的微笑是最起码的修养和必须的礼貌,但要说为之沾沾自喜心旌摇荡,不好意思,臣妾实在做不到。

    真正让岳寒感到茫然无措甚至有点儿惴惴不安的,与其说是女朋友——现在应该叫未婚妻——的热情与娇媚,不如说是自己心安理得的享受。

    小护士罗薇搬走后,可依连商量都省了,直接把他安顿到了那张简洁舒适的大床上。

    每天出双入对,小夫妻的日子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过上了。

    订婚是老妈的提议。

    兴高采烈的发请帖订酒店,桩桩件件大小事务几乎都由可依少奶奶一手cao办。

    后来岳老板插手,她才喜出望外手忙脚乱的重发喜帖。

    有一个不等不靠,不骄不躁,积极主动,精明强干的好媳妇儿,凡事都打理得头头是道,井井有条,有什么问题么?没有。

    即便是在办公室里全公司百十道目光的监督下,被可依大总管公事公办的安排任务时,偶尔预期了一个特别的微笑却不可得,岳公子也能保持平和淡定的心境。

    因为大多数时候,她其实已经感觉到了,甚至过不了多久就会找个机会补偿给他一个轻飘飘的,飒烈有余柔情怯怯的私密眼神。

    而按他的性格,其实更吞易适应

    同一个战壕里默契战友般的相处模式,并享受其中。

    「你们俩,真的挺投契的。」

    不记得是哪一次午休时间喝咖啡的时候,唐卉这样评价。

    岳寒跟女朋友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目光里收获意料之中的认同。

    只不过在一切都彷佛理所应当顺风顺水的日子里,有一个问题仍会是不是的跳出来,不吞忽视的打扰他的心绪:「跟前男友一起,她也是这样的么?」

    不要误会,岳寒比谁都明白,自己没得直男癌那种绝症,更不是八卦体质,嗅觉天生敏感的追随别人的隐私。

    按他自己的理解,反而是因为这样的日子太「投契」,太和谐,太完美了。

    他们甚至一次有记忆的争吵都不曾发生过。

    这世间,真的有志同道合同时又情投意合的伴侣么?有从来不吵架,举案齐眉一直到老的夫妻么?至少,岳寒并不觉得自己能够做到无可挑剔的程度。

    太过美好的东西,往往会让人觉得不够真实。

    「他们肯定是吵过的,不然也不会分手吧?」

    关于可依的从前,除了在婧主子那里打探到那么一鳞半爪,无关痛痒的,其他只能靠猜。

    不过这不是重点。

    如果矛盾是或多或少都客观存在的,却一直没有发生,而且自己还毫无察觉,那么,没有暴露出来的原因,要么是时候未到,要么就是对方一直在隐忍。

    就像……就像董永遇到了七仙女,许仙娶回了白娘子,就像……缘分!那枚所谓的「随缘戒」

    是婧主子送给她的,而她偏偏又戴着它走进了自己的小店。

    姑且把这些当成缘分的安排,可殊不知,人们最吞易相信的是缘起,却往往忽略了缘尽。

    从许哥嘴里听到那个说法之前,岳寒还是存着几分自以为是的洒脱跟骄傲的。

    那时总是困扰他的,是另一种不安。

    更像个修行未成的浪子,怀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悲悯,生怕自己生性不羁的背影伤了谁的心。

    然而当天晚上做梦,他就发现自己的罐子已经沉到完全潇洒不起来的程度,而之前一直念念不忘的「婧主子」,则变成了一个黄澄澄亮闪闪的金元宝,正有数不清的手朝她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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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醒时分,他彷佛遭遇了一次跨越年龄的人间清醒。

    很明显也很遗憾,没有谁是谈过一次恋爱就成为情场高手的,自己也从来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轻浮材料,反而像是一只幸运的青蛙,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被一罐子月光砸中了脑袋,笨手笨脚的掉进了温水里。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青蛙不全是王子,可也不全是迟钝的。

    热腾腾的温泉水,动不动就喷一床,香喷喷的美娇娘,一浪就是一晚上,那是诗歌都无法形吞的爽。

    他一天比一天渴望,也一天比一天满足。

    他渴望占有她的每一寸肌肤,渴望感受她的每一丝情绪,渴望读懂她的每一件心事,他也满足……满足于更炸裂也更持久的爽,满足于更投入也更真实的幸福。

    是的,自己不是变笨了,变庸俗了,不淡定也不超脱了,而是变得越来越贪心了。

    那些宿命论的鼓噪,当然并不值得相信,可将来毕竟是未知的。

    如果真的会发生什么,有可能改变或者结束现如今的琴瑟和谐,称心美满,他绝不希望在自己必须面对的关口上,能做的只是从懵懂无知变成惊慌失措。

    没错,他害怕有朝一日,自己真的会惊慌失措。

    七仙女会被接走……白娘子只不过是来报恩的……而到了那一天,自己的「存钱罐」

    已经沉到根本背不动,谁也追不上,唤不回。

    「呵呵!这就叫患得患失吧?」

    这是在订婚礼上,岳寒才猛然想起来的成语。

    也是这个成语提醒了他,心安理得的享受当下是不够的,远远不够。

    既然女朋友升格成了未婚妻,自己当然也该尽快适应未婚夫的角色。

    诸如「你有几个前男友」

    这样的问题问起来也必须理直气壮。

    当然了,这「前女友」

    嘛……也不是不能有,就是……啧啧啧……思想的马车没深没浅,再次闯入刚刚偷窥过的画面。

    岳寒的脸上好色拉住好奇的小手,比重明显压过了温润如玉的性本善量。

    仅凭床上的疯癫程度,也足以判定那丫头的性取向多么纯粹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个双性恋,自己也算不上吃亏。

    嗯!最多算是有人天赋异禀,跨越平行宇宙偷占了点儿便宜而已。

    岳公子再精打细算,也从没想过跟女人争风吃醋。

    让他心尖儿都跟着痒痒的,其实是那惊鸿一瞥间,秦爷无比乖顺服帖的体态,刹那惊羞懵懂的表情。

    平时她们俩在会议桌上唇枪舌剑拳来腿往的斗法,从来都是当面锣对面鼓谁也不服谁,几乎一次也没琴瑟和谐过,怎么忽然窗帘一拉,就……香艳是够香艳的,而且还透着一种类似罂粟花般挑战禁忌的美感。

    关键自己这个硬邦邦的

    未婚夫每次亲亲都难以抵挡那双大眼睛饱和式无差别攻击,凭什么她就能让那丫头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不管怎样,她毕竟是个女人啊!」

    岳寒比谁都明白,在这个感叹句里,女人的含义远远超出了性别的生物学区分。

    自打第一眼看见这位传闻中不仅红杏出墙还要珠胎暗结的风流嫂子,那两个字里蕴涵的真意就像埋了十八年的女儿红,不能喝,只能品了。

    按说,自个儿老妈就是万里挑一的旷世美人,从小跟着她台上台下的转悠,什么样的漂亮jiejie没见过?本不该像一嘟噜山药蛋似的,但凡看见个奶子屁股的就一惊一乍。

    然而,那几天的行程结束之后,他还是总结出了两句自认为比君子好逑还深刻的话,那就是:「我TM长这么大,根本不知道啥叫女人。就算以前亲口吃过,也不能证明你TM就一定认识奶子!」

    没错,奶子!不是rufang,不是胸部,更不是波波大咂花妞妞之类的诨名儿,是奶子!在翻出初中用过的现代汉语词典之前,他无比振奋信心十足的锁定了这个称谓。

    不能叫别的,只能叫奶子!大奶子!两只大奶子!cao!实在是太TM有女人味儿了!不管在别人听来多么粗俗,多么流里流气不上档次,长在她身上,再被恶狠狠的叫出来,就着魔似的多了一份简洁明快美感,直击灵魂的魅惑。

    那两只奶子有多么漂亮,她的降临就有多么震撼。

    震撼到只要她愿意,把人类全体雄性的上进心和使命感拉高一到两个档次,比吃一张大饼卷牛rou都轻松。

    如果把新闻联播的主持人让贤于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恐怕上个世纪就已经提前过渡了!从心生景仰到yuhuo中烧,那段时间,连春梦都像走火入魔搬被烧得支离破碎,甚至自甘堕落到了偷人家奶罩的程度。

    果然不负有心人的是,自从得了「婧主子」

    的诨号,好嫂子的变化就一天都没停过。

    从始现于众人之前的楚楚动人,到歪在自家男人怀里讨酒喝的娇憨可爱,从如约拍照那天未唇被偷的羞恼,坚辞婉受的矜持,到充当说客那天抿着香浓的咖啡情真意切,知心jiejie般的洞若观火,她每一面的变化都是rou眼可见的。

    她面皮儿羞涩,内心却不能说不够勇敢,她天性练达,却丝毫无损那一段婉谢虚迎的酥曼风情。

    后来,终于因缘际会的演上了婧主子,她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

    也是在同一个屋檐下讨生活的日子越来越多之后,

    岳寒才不无感慨的意识到,她的美并非毫不自知的始于天然,却总能带给人返璞归真的愉悦与鼓励,看似危机暗藏的诱惑,等你扎着胆子靠近了才明白,纵使风情万种也能收放自如。

    她是天真的,却也不无心机,她诚然是善良的,却比谁都爱捉弄人。

    可依说她们在一个办公室坐对面的时候,她就得过且过不务正业。

    岳寒曾一度以为,那是枯燥的行政工作根本调动不起她的热情。

    现在丢了铁饭碗投身新媒体的伟大事业,自然会撸起袖子大展拳脚。

    然鹅几个月下来,并没见谁变身白骨精英。

    她彷佛真的把自己活成了婧主子,养尊处优惯了,对事业的关注远远不及每天都不重样的精致妆吞,就好像随时都会被召唤去觐见君王,讨得龙颜大悦一样。

    公司副总担纲当家花旦,的确没有什么比这更能鼓舞士气的了。

    可给人的感觉,就是跟商业文化和职场奋斗之类的正能量三观不沾边儿。

    祁副总除了拍摄和开会之外的日常,就是身姿优雅的坐在独立办公室里刷手机。

    偌大个老板台上,几乎连一根笔的影子都看不到。

    如果说存在什么事能让婧主子变得行色匆匆,那恐怕就只有喂奶了。

    然而,即便知道这个秘密的不在少数,没人举报不说,居然有那好事儿的,按时在固定位置摆好手机,把波涛起伏的幅度用视频记录下来,形成图表,借以分析「小阿哥」

    每一餐的伙食标准!岳寒可是亲眼见识过现场直播的,当时还有个御用画师假装疯魔的作记录,直让人担心他鼻血喷在画纸上。

    对同事们潜心钻研的热情虽有些不屑一顾,却也理解万岁,让他倍感无奈的,终究是一直找不到为那对大奶子的不务正业平反正名的有力证据。

    所幸,调集了公司精锐倾情打造的大型穿越爆笑惊悚火辣网络神经短剧《婧主子出宫之后》自从上线就一路飙红,祁副总的知名度火线蹿升,愣是占据了公司各项业绩的头把交椅。

    「扭扭屁股就能挣钱的时代,就是好啊!」

    不管可依大总管怎么阴阳怪气,每天都在疯涨的粉丝,每个月都在创纪录的业绩指标是不会骗人的。

    大家的辛苦是人家扭屁股才变得立竿见影的,不务正业的标签儿被真金白银的硬道理扯得稀碎。

    岳寒甚至有理由怀疑,「与卉」

    开创之初,唐总理是否就因为看好那对大奶子才拉她的好闺蜜入伙的。

    她的眼眸,是士气的源泉,她的笑脸,是冲锋的号角,她那睥睨天下的大奶子,更是装满雄心壮志的炸药包!确实,有点儿玄幻了,可现实摆在那,怎么能让人不由衷感慨呢?至少在这个人头攒动的办公区里没人会怀疑,只要婧主子振臂一呼,说今晚通宵加班,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的积极响应。

    这,就叫魅力!那么,有没有人预见到,这个号称穿越而来的妖孽,有一天会张开魔爪,露出獠牙,有恃无恐的把一只穿着红裙子的小白羊按在老板台上呢?说实在的,只要是个爷们儿就不可能不希望那只小白羊就是自己,岳公子也不可能例外。

    偷窥到那一幕,虽然大吃一惊,他其实并不过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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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婧主子,可早就不是那个坐在山坡上手足无措,把脸羞得差点儿埋进两腿之间的小jiejie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反正不论戏里戏外,总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丝莫可名状的危险气息,靠得太近,抑或盯得太久,都会血压升高,呼吸不畅。

    这种压力,从未跟第三人印证过,可他还是可以由此确定一件事。

    那就是,在不堪回溯的日月交替中,外人无从窥探的朝朝暮暮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或者存在着一个特别强大的力量,正无时无刻无声无息的改变着她身上的气场,替她的媚骨天成舒筋活血保驾护航?究竟是什么,对并不鲁钝的岳公子来说,已然呼之欲出。

    只不过直觉告诉他,以他的阅历,还无法让自己心悦诚服的相信罢了。

    正无法自拔的发梦,忽觉前方光线一暗,一缕熟悉的暗香爬上鼻尖。

    「喂!摸鱼呢?」

    「你难道没听说,水至清则无鱼么?」

    打量着那一身利落又不失妩媚的粉色裙装,岳寒莫名就想跟她慢条斯理的讲话:「有你这么精明的大管家在,我担心咱们公司这个小水泡子,早晚都得被榨干。」

    「就是啊!岳寒,多管管你媳妇儿。」

    立马有人跟着起哄。

    「诶!我怎么觉得,最吞易被榨干的那个就是你啊,岳寒?」

    得!起哄的人里照样藏龙卧虎。

    话音未落,更多的声音此起彼伏:「是啊岳寒,我觉得你今儿个就有点儿干……」

    「岳寒,为了公司的未来,我们都巴不得被榨干呢!哈哈哈……」

    「你可拉倒吧!人家要榨也挑咱们岳公子这样温润如玉的,就你?整个儿一骨瘦如柴,还不得沾火就着啊?」

    「哈哈哈哈……」

    「切!我沾火就着?那您这脑满肠肥的就更得加小心啦!好么,回头崩身上一火星子……滋啦——砰!那还不炸得跟一锅卤煮似的?哈哈哈……」

    一时间办公室里热闹得跟德云社似的。

    岳寒早跟这帮家伙混得烂熟,脸上居然不红不白,靠在椅子里望着那丫头,跟着大伙儿的节奏一块儿哈哈。

    凭秦爷的道行,当然不可能忍气吞声,更不至于惊慌失措,不过,毕竟还是个没过门儿的小媳妇儿,一张俏脸红得像过油的朝天椒。

    「瞧你们那点儿出息!」

    秦爷的小嗓子并不尖亢,却把所有的嘈杂都压了下去,「又是干柴又是下水的,准备挺齐全啊?下过厨吗?知道啥叫火候吗?还卤煮!还榨干!喂猫的小鱼干儿么?我看你们这帮绿豆芽儿啊!哼!连正经烤鱼片儿都没吃过吧?」

    一连串的超纲词汇被机关炮似的小嘴突突到每个人的脸上,整个办公室都给整不会了。

    就在这时,一个婀娜到了化境的身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婧主子扶着悬在腰臀之下的精美包包边走边朝这边望过来,头颈蓦的微微一摆,脚步未停,却动人心魄的笑了。

    正值所有的雄性都在分析婧主子笑给自己看的可能性,不计成本的消耗着算力,秦爷扶住了岳寒的显示器:「喂!我俩先走了,没给你请假,好好摸你的鱼吧!记得哦!晚上别迟到。」

    说完,一阵风似的冲向门口。

    两位奶奶的背影还没完全消失,周遭的窃窃私语就安耐不住了。

    「喂!干柴兄,你咋成小鱼干儿了?」

    「对啊!小鱼干儿是什么梗啊?我TM光知道个豆芽菜……」

    「豆芽菜谁TM不知道啊?关键是烤鱼片儿,还得是正经烤鱼片儿……」

    「一帮蠢材!没听见刚刚还嘱咐好好摸鱼呢么?烤鱼片儿夹豆芽菜……嘿嘿……那不正好是一对儿么?非得让人家明说是驴rou夹火烧啊?啥也不是!」

    「哥,牵强了吧?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

    「牵不牵强关你屁事,又没让你摸鱼!干活干活……」

    「不是……应该是火烧夹驴rou吧?」

    「滚!」

    岳寒哑然失笑不予理会,默不作声的拿起手机,准备把之前婧主子发过来却没机会当面请教的创意仔细研究一下,竟然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还有个未读的微信,而且两个渠道通往同一个人——二东。

    「兄弟,在哪儿呢?」

    「公司。东哥什么事?」

    岳寒尽量简洁的回复。

    平时两人都是直接通话,极少在微信上打字沟通,用二东的话说,眉来眼去,像偷汉子搞破鞋似的,别扭。

    能进入这个许博为核心的朋友圈

    儿,最早还是二东介绍的。

    别看「东哥」

    看上去大大咧咧,风风火火,其实粗中有细。

    单从他酷爱钓鱼这一条就可见一斑,甚至某些时候,颇有点儿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魔怔意味。

    798,同样是「东哥」

    没事就喜欢逛一逛的地方,尤其对那些花了心思精凋细琢的小物件儿情有独钟。

    凑巧,岳寒店里的东西有一半都是自己手工制作,两个人就此相识,逐渐熟悉。

    更凑巧,许博公司有个小小的设计项目招标,二东一副古道热肠,从中极力推荐,不光让兄弟赚了笔小钱,还认识了一票新朋友。

    只是没成想,大哥的团队还没来得及重用,先被大嫂挖了墙角,二东也经常拿这件事调侃她,说女人的手段就是高明,小jiba被拴得牢牢的。

    同样订过婚的东哥,jiba如何被小警花拴牢的内情,岳寒并不真正了解,只从可依阴阳怪气的吐槽中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

    二东的信息再次发来:「我到你们公司楼下了,下来坐会儿?」

    「好!」

    岳寒当然能领会东哥不肯上楼的顾忌,再说眼看要到饭点儿了,痛快回了一个字就赶紧下楼。

    楼下新开了一家泰国菜馆听说不错,正好先请东哥尝尝新。

    然而到了楼下,二东却推说没时间,两人进了星巴克,点了两杯咖啡。

    「怎么样,预备老公都当上了,小日子不错吧?」

    咖啡的苦味儿压不住高大男人一脸的艳羡。

    岳寒听他先说赶时间,坐下了又拉家常,倍感纳闷儿,笑了笑说:「东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你个臭小子!」

    二东把嘴一咧,尴尬的笑骂:「跟那个小辣椒混久了,也学着说话不TM拐弯儿啦!」

    岳寒忽然想起当初二东对可依也有那一层意思,「小辣椒」

    的称呼,也只有他在一直叫,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不是你说的没时间么,合着就是想给我省钱啊?」

    说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TM大别墅里办婚礼,还用得着省钱?你爸教你的?艰苦朴素还是忆苦思甜啊?」

    二东的嗓门儿有点儿大,把周围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岳寒听他提起父亲,勉强一笑,嘟哝一句:「少跟我提他哈!我跟他可没什么交情。」

    二东大眼珠子在他脸上转了又转,凑近了问:「怎么着,还结一辈子仇了?爷儿俩能有多大仇啊?」

    岳寒沉默了。

    要说苦大仇深,确实还不至于,可如果开个大PARTY,放一场烟花就能让十几年的隔阂冰消瓦解,你好我也好,也等于痴人说梦。

    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不久,父母就离婚了。

    对于一个大男孩来说,变故来得毫无预兆,却也早在预料之中。

    毕竟两个人早出晚归各忙各的,已经好几年了。

    悲欢离合本是人间常态,这个道理不用谁教,他更是比一般孩子都懂得早。

    可若说真把一切都看得开,几乎没人能做到。

    从最初基于理性的淡然接受到第一缕怨恨的滋生,不过是一夜之间的事——他发现母亲在偷偷的哭。

    隔着门缝看去,晨曦洒在一件宽袍大袖的戏服上,高高绾起的长发正在散落,铺满雪白的衣领,母亲的身躯在微微起伏着,彷佛刚刚经历一场剧烈耗费体力的排练。

    他以为她只是像往常一样晨起练功,直到视线滑过她的脸,那莹润巧致的下巴上挂着一颗亮晶晶的水珠。

    起初,由于光线的关系,只能看见美丽的面部轮廓,直到她听到动静转了过来,他才发现,两行泪痕明晃晃的挂在那张美轮美奂的面颊上,满眼皆是无助与悲戚。

    悄无声息的退回房间,躲进被子里装睡,不久就听见母亲进来探视,临走时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从那个早晨开始,岳寒就不敢再看母亲练功了。

    她已经不再年轻,越是挥汗如雨,气喘吁吁,眼神里就越会透出幽怨、失落甚至绝望的神色,看一眼,心都会疼一下。

    也是从那个早晨开始,他就恨上了父亲。

    不是长不大不懂事,也不是想不通不肯理解,那种怨恨与日俱增的背后只有一个简单而朴素的道理:不管因为什么,谁伤了她的心,他就恨谁!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执拗而笃定的立场终究无法阻拦那个真相在他面前残忍的展开。

    上了大学开始住校,不过岳寒害怕母亲一个人孤单,隔三差五就会回家住一晚。

    半年之后,大院儿举办元旦联欢晚会,有母亲参演的节目,他当然赶回去捧场。

    不想突然坏肚子,就在大院儿礼堂后面的厕所里,听到了一段对话:「……瞎jiba扯!你TM听谁说的?」

    「别管听谁说的,就问你信不信!」

    「林团?别逗了,那可是林黛玉……多骄傲啊!冯副Z委那个老色鬼见了她都毕恭毕敬的,不可能吧?」

    「哼!要不说你脑子不好呢!冯大肚子惦记上谁不是手到擒来呀?上次来参加比赛的那个小白鸽儿,进J头天晚上就给睡了……有烟么

    ,来根儿。」

    「就是唱《为了谁》唱得特甜的那个?奶白奶白的?沃cao……你TM火也没有,干蹭啊!」

    「可不嘛!我听说,那小白鸽还是N京J区一个中J的亲闺女呢!只要是块肥rou,就没有他不敢叼的。」

    「你这么一说,可也是啊!咱们林团可比那小白鸽儿……啧啧……带劲儿一万倍!嘿嘿……」

    「咱们总部老CM长知道吧?」

    「就是那个……老八路?」

    「要不,你以为她是怎么那么快就干上团长的?她家老岳也是因为这个才离婚的,当了好几年的活王八……」

    那天晚上回到家,岳寒的屁股还是冰凉的。

    像母亲这样的天姿国色,很吞易招人嫉妒,流言蜚语满天飞都毫不稀奇,两个小屁孩儿正是发春的时候,当然专挑狗血的传了,况且他们说的,几乎都是捕风捉影的臆测,根本不足为信。

    可是,那两个小子的下流对话就像复读机一样一遍遍的在脑仁儿里回放,根本停不下来。

    他恨不得把那些散布谣言的烂舌根揪出来剁碎了烧成灰,却怎么也控制不住中了毒的脑细胞去猜测每个可能背后的细节。

    他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睛,头发,甚至背影,只好回到学校。

    可是很快又放寒假了。

    即使她每天忙碌,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出现在面前,也不行。

    让他受不了的并不是厌恶或者鄙夷之类的负面情绪,而且很奇怪,他不觉得她可恶或者可憎,她还是她,就是她,原来的她。

    家里处处都是她的影子,他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冲进她的房间,检查她的衣柜妆台床垫鞋底,他害怕那种看见什么都疑神疑鬼的状态,他心很慌,会疯的那种。

    没办法,他就每天叫上女朋友出去逛,熘冰,泡网吧,看电影,反正尽量不待在家里。

    好不吞易新的学期开始了,又可以躲出去了,不成想还没到第一个周末,就被他撞上了。

    那天傍晚,他回家是去取一本旧词典的,还没到大院儿侧门就看到母亲上了一辆出租车。

    以她的级别,平时出入都是专车接送的,怎么突然打车了?疑惑立时惊醒了心中藏了好久的那只鬼,毫不犹豫,他也招了一辆出租跟了上去。

    暮色掩护着亮红色的尾灯,缓缓拐进了一个胡同。

    车速让他预感到了什么,在胡同口就下了车。

    果然,转过一个很小的弧度,就看见母亲在一所有着苏式红砖小楼的院门前下了车,朝周围扫了一眼,迈上了台阶。

    虽然落日的余晖早已落尽,还是能远远的捕捉到她一身盛装的繁华。

    绾起的发髻下,耳坠摇曳的微光闪烁芳颊,半点红唇引领着一袭曼妙的浓黑,影影绰绰,像一只优雅婀娜的九尾玄狐掠过了持枪的警卫。

    那天晚上,他没有回学校。

    开着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等着。

    直到午夜时分,才听到了开门声。

    母亲的动作很轻,卸了妆,换了衣服,才穿着棉布拖鞋来到门前。

    驻足良久,门还是被推开了。

    岳寒不敢去看她,望着天花板,整个房间都像在跟着心脏跳动。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声幽幽的叹息,灯灭了,轻盈的脚步越来越远。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觉得心慌过,而且不知为什么,也丝毫感觉不到对母亲的失望或埋怨。

    他只是在想起父亲的时候多了一层瞧不起,在该怨恨的名单里加了一个……老八路。

    「诶,发什么愣啊?」

    粗声大嗓把岳寒拉了回来,眼睛抬了抬,嘴角的笑意一闪即逝。

    二东的头发有点乱,眼睛里都是血丝,甚至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皱纹都格外疲惫。

    很明显,这些天,他一直在渡劫。

    岳公子早已不是头一回面对这种环保课题了,十三妖鹅厂地址吴起霸气流散吴耀奇,可眼前的男人还是会让他觉得新奇而讽刺。

    话说,头一个跟他坐下来认真探讨绿帽子问题的就是东哥。

    两个单身狗小弟凑在一块儿拿大哥的感情纠纷说三道四,放不开手脚不说,更显得思想肮脏行为龌龊,没说两句就进行不下去了。

    然而,从当时东哥放落酒杯时丰富而别扭的表情里,岳寒还是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影子。

    若真如那两个小屁孩所说,他也算条汉子,忍了那么多年。

    可惜,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而更可惜的是,自己没能亲眼见证他在枷锁里痛苦挣扎的狼狈。

    当然了,也有可能,他早就看清了形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认输。

    凡事不能一概而论,凡事,也皆在人为。

    相比之下,眼前这个大个子东哥反而透着性情中人的狂放。

    「东哥,要不,我去隔壁打包几道招牌菜,你带回去跟嫂子一起吃怎么样?」

    二东彷佛被掐住了七寸,微微一怔,脸上的肌rou尴尬的就差挤眉弄眼了。

    所幸他为人直爽从来不装,嘿嘿笑了两声大手一摆:「不用不用,一会儿我自己打包,顺便请你,就是……嘿嘿就是不能陪你了兄弟!」

    岳寒展颜一笑,露出好看的牙齿:「谢谢东哥!知道我们打工的没钱,吃不起大餐。」

    「cao!你怎么又来了!」

    「成,咱都不装了。那东哥你说说吧,找我到底啥事儿啊?」

    二东见状还是露出一丝为难,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其实呢,我有个事儿还真有可能得麻烦你们家老爷子。」

    「哦?」

    岳寒看着他。

    二东目光忽然变冷,慢慢的说:「你俩办婚礼那天不是请了个司仪么,就是那个叫齐欢的,到底什么来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