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凐没的光芒-第一卷 塔下三姐妹-中(11)

她的请求,那就是两件麻烦事了。既要平息镇民的怒火,

    又要让他们允许妮芙丝随意摆弄死去亲人已经下葬的尸身……咦,似乎并不是做

    不到的事情啊。

    思虑再三,确认了本就不复杂的利害得失后,胸有成竹的伊比斯眉开眼笑,

    对着满脸期待的少女拍了拍大腿。

    「我有个主意,能让你取得镇民的谅解,又能顺利地完成验尸。不过,还是

    老规矩,如果你想要我帮忙的话——来,让我检验你一下服侍男人的技巧。」

    纠结的神色并没有在妮芙丝脸上流转太久,她便毅然俯身蹲下。白皙娇嫩的

    小手向着青年胯间探去,随后被从布料中解放出来的消沉roubang就出现在了她的眼

    前。

    紧张地深呼吸后,妮芙丝咕呜一声咽下口水,抬头仰视着露出了jian恶笑容的

    人类青年。

    「……一言为定,你可不能食言。」

    「我一般不会随意撕毁交易。不过,作为主人就该有喜怒无常的样子,好让

    女奴明白主人的威严。」伊比斯笑吟吟地说道,「如果你没能让我满意的话,或

    许我明天就会对这里感到厌倦,带

    着你启程出发了。」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用手掰住半龙少女的下巴,挑逗般地伸出食指轻轻拨

    弄她的小巧香舌。只是妮芙丝并不能理解这举动中的情趣意味,脸上露出了难受

    的表情。

    「唔……唔,你把手指塞进来干什么……想要我咬你吗?」

    伊比斯叹了口气。

    良家的女子和经过调教的性奴孑然不同,亵玩的时候她们一般会对各种各样

    的玩法感到无所适从。而眼前的这个自称龙的姑娘比之更甚,如果不是有过水乳

    交融的经历,他几乎会以为眼前这个迟钝的姑娘是个毫无性别的石头女孩了。

    调教任务任重道远啊。

    「吸一吸,舔一舔,把这根手指当作另一根rou棍子来对待。」

    这下子,妮芙丝算是明白了青年的意图。但是,对于这个命令背后的意义,

    少女却仍是一知半解。难道人类的手指也是能够产生刺激的性器官的一种吗?

    「吸溜……啾,啾呜……」

    即使怀抱着疑问,她仍然按照伊比斯说的吸吮起来。小手捧着男人的大手,

    妮芙丝认真嘬吸着口中的食指,不时卷起舌头翻来覆去地舔弄,搅动着口中溢出

    的津液。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适应了被俘之后的新生活,不仅情绪稳定下来没有再厌

    世自弃,还露出了现在这副与性奴称呼相称的yin靡模样。

    看着少女眨动睫毛一丝不苟舔舐手指的样子,对妮芙丝现在的服从感到心情

    愉悦的伊比斯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雪白的秀发。当初救下这女孩真是个明智的

    决定,不然自己就要孤身一人前来蜜蜂岭了。虽然性欲可以用这儿的本地姑娘解

    决,但那样就没有调戏龙女的乐趣了。

    察觉时机成熟,伊比斯抽出了手指,沾满少女香津的指尖扯出了一条yin靡的

    银线。妮芙丝还恍惚在吸吮手指的奇怪体验中时,一团带着雄性腥臭的rou棍就弹

    在了她的唇边。而后,插入她雪发间的五指突然用力,迫使少女向前倾身,将整

    根roubang吞没了进去。

    「唔唔!唔——」

    「有点粗暴对吗?我说过了,你要对主人的喜怒无常做好心理准备。」

    料定现在的妮芙丝不可能会有任何反逆举动,伊比斯不仅没有因为少女的痛

    苦而松手,反而愈加增大力气,将已经勃起的roubang往少女的喉咙深处送。

    在此之前,青年对妮芙丝所露出的都是耐心而平和的面容。但此刻他再次卸

    下伪装,毫不怜惜地强迫没有经验的少女深喉。耳边冰冷的声音与粗鲁的对待让

    妮芙丝在难受的同时生出了委屈感,睁不开的蓝眼几乎要泌出泪花——她终究还

    是忍耐住了不适,拼命调整姿势容纳了堵塞口腔的巨物后,生疏地摇动小脑袋侍

    奉起来。

    「真是yin乱的姿态。好好表现,我现在对你相当满意——呼,再往里面吞进

    去一点。」

    妮芙丝并没有因为这勉励的话语而感到激励。她既不擅长、也不喜欢将男人

    的性器含在口中吮吸,但既然这是为了取悦能够允许自己自由行动的监视者,承

    受这样的欺辱也还在容忍之内。

    努力适应着koujiao的妮芙丝前后晃动身体,黝黑的坚硬roubang上满是晶莹唾液。

    不知不觉间按在她后脑上的手掌已经不再用力,而是奖赏般轻挠起来。虽说同样

    没什么技巧,但能让这样一位骄傲的少女这样屈在膝下逢迎,完成调教第一步的

    满足感充满了伊比斯的心头。

    不在被青年按住强迫进行深喉之后,龙女的动作便下意识懈怠了一些。但伊

    比斯只要轻轻拍打,领会到暗示的妮芙丝只能慌忙加快频率,尽力把擎天rou柱往

    喉头深处送。粗大的guitou反复撞击在柔嫩的喉壁上,压制着反胃感的妮芙丝发出

    轻微的呜咽声,神色痛苦却又无法放缓动作,只是一下一下地将樱桃小口当做rou

    xue吞吐着roubang。

    「呼……不错,不错。现在试着把垫在roubang下的舌头裹上来,抽出的时候往

    guitou周围绕一圈……」

    「唔…唔唔……」

    (苹果手机使用 Safari 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 chre 谷歌浏览器)

    「干得好。学的真快,不愧是我选中的女奴。然后可以用舌尖刺激guitou前方

    的马眼口……手可以摸一摸外面的蛋蛋,但是动作幅度不要太大……呼……」

    无论是怎样的指令,妮芙丝都顺从地照做,桀骜自尊的半龙少女此时只是个

    温驯的性奴隶罢了。粗长的阳具尽情抽插在温润晶莹的唇瓣之间,前液与津

    水的

    混合液体不断沿着少女的嘴角流下,沿着她姣好白皙的下颌滴在胸前,浸透了一

    片衣衫。

    感觉自己快要到达极限,青年再度按住少女的后脑,将roubang向前狠狠一顶。

    喉头受到刺激的妮芙丝忍不住痉挛了一下,下一刻,享受了嫩滑细腻的腔rou触感

    的伊比斯抽离了roubang,随即白色的浊流爆射而出,正对着淋满了少女姣好白净的

    正脸。

    「咳咳,咳咳……呼……好臭……」

    大口大口呼吸的妮芙丝嫌恶地眯起眼,想要把脸上的jingye擦去。然后,她的

    耳边再度响起了青年的命令。

    「把我赏赐给你的精华都吃干净。」他的声音里带有明显的满足后的惬意,

    「给这一次的侍奉来个完美些的收尾,怎样?」

    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少女只能伸出手指刮下脸颊上与发梢间的黏着jingye,

    将腥臭的粘液放入口中。她稍微理解了眼前这恶趣味的家伙想看什么,因而故意

    做出了像是在品尝美味一样慢条斯理的姿态。

    果然,这家伙看起来更愉悦了一些,显然是对这种表演相当受用。

    「——还有感谢语呢,你用完餐都不感谢主人的吗?」

    「……感谢主人用jingye填饱我,主人的jingye很好吃。」稍稍捏起嗓子作出总

    结后,妮芙丝接着用颓废的语气吐槽,「喂给我这么多恶心东西,你满意了吗?

    还要不要我分开腿坐上来?」

    「不用。」出乎意料地没有得寸进尺,伊比斯伸了个懒腰,「我答应你了,

    今晚我准备一下,明天就会让你得偿所愿。现在嘛……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

    他望着正毫不顾忌男人目光脱去被弄脏的上衣更换的妮芙丝,贤者时间的余

    裕催生了清醒的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并没让她对自己的观感变好多少,只

    是在不断地打破少女的底线,玷污她原本高洁的身姿罢了。

    ……也许,应该找机会亲近妮芙丝一下。不仅仅要rou体上的调教,与她搞好

    关系也很重要。说不定如果不是主奴的身份的话,两人或许能有机会成为朋友—

    —伊比斯摇摇头,掐灭了这股奇怪的想法。

    朋友,真是个好笑的名词。他与她的关系就只能有一种走向——主人,与被

    征服而献出忠诚的女奴。不过,如果是建立在这个身份之上的宠爱,都可以尽可

    能地奖励给她。

    他抬起头,与换好一套新的粗糙衣服的龙女对上了眼。

    「你今天找别的女人做过了吗?」

    「……你是怎么发现的?」

    「比之前的要稀薄,你的jingye。」

    见到自己的推理得到了默认,妮芙丝点点头背过了身。

    只是单纯地为了确认猜测。她既没有对此提出异议的理由,作为俘虏的身份

    也不该流露出别的感情来。那么,这一次的受害者是谁呢?那位看起来柔弱的女

    领主,还是镇里别的妇女?没有任何可供推测的依据,也没有推测的必要,少女

    在心里摇了摇头。

    「一大早就说是有什么要事,原来是指这种事情……」

    「怎么,因为我今天没陪你,感到嫉妒了吗?」

    妮芙丝回以白眼。

    伊比斯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突然牵起了妮芙丝的小手,注视着她有些惊讶

    的蓝眸。

    「走吧,吃饭去。你要是想我陪你,今晚还有的是时间。」

    「我才不稀罕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也确实这么想着,少女没有把手挣脱出来。

    就像是牵着舞会时的女伴一般,他拉着她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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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的氛围倒是稀松平常。得到了伊比斯会将冲突解决的承诺后,脸上仍有

    疑惑的普莉希拉倒没有再继续纠缠。对自己犯下了什么过错一无所知的苏诺则是

    乐呵呵地吃了不少东西,同时兴奋地和妮芙丝说着话——白发的龙女倒是没什么

    胃口的样子,只是浅浅地喝了些菜汤。

    这是那晚的暴饮暴食的后遗症。半龙少女的胃和寻常人类不同,一次能装下

    足够两三日消耗的食粮,并且还不会在外表上显出异常。龙女倒也想过自己把肚

    皮剖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研究一番消化器官机理,说不定还能发上几篇论文

    ……如果她生活在龙的世界里的话。

    迟来的克劳迪娅则是对派伯的去向发出了疑问。她今天转了好几圈,却没能

    找到这个精灵青年的身影,心里已经焦急地不得了,甚至在餐桌上为普莉希拉对

    此的冷嘲热讽而吵了起来。最后还是伊比斯告诉了她派伯赌气出门去了,说是要

    抓出镇里的杀人魔才回来见她,克劳迪娅才闷闷不乐地坐了下来。

    用过晚饭之后,伊比斯花

    些时间完成了所谓的准备后,便发现妮芙丝也不见

    了踪影。不一会儿,他就在宅邸仆人的住处见到了正蹲坐在地上的少女。

    莫雷卢斯家的仆人都是些躬着身子的老婆婆,总是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在空

    荡荡的大房子里钻来钻去打扫卫生。她们平时就住在宅邸后面的柴房里,而此时

    的妮芙丝就坐在这些老婆婆们中间,看上去和她们相处得十分融洽。

    白发的年轻女孩与一群白发老妪混在一起,还真是奇妙的景象。不过这倒不

    至于混淆分不出来。借着炉火的光晕,少女雪一样纯净柔软的白发在老婆婆们衰

    老银白的发丝中也是非常显眼了。

    伊比斯走上前去,极为自然地盘腿坐在了少女身边。注意到动静的妮芙丝停

    下手中的动作,脸上显出了吃惊之色。

    「不在房里待着,你在这儿做什么?」伊比斯看向少女手中用草绳编起的织

    物,「……草鞋?你做这个干啥?」

    「不是我,是有个老奶奶说她脚底板疼,我看她们平时都是赤着脚走路,正

    好院子里就长着适合编鞋的野草,我就教她们怎么用这种野草编草鞋……她们帮

    我洗干净了衣服,我受到照顾做出回报也是应该的。」

    伊比斯看向周围,奴隶婆婆们也都跟着在用这种野草编织草绳,学着妮芙丝

    的手法纳着鞋底。

    「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技术。我看你平时都穿的是鹿皮的靴子呢。」

    所谓平时,就是指妮芙丝还是城主时的那段时光。以她的身份还会动手编鞋

    子,那光景确实有些令人难以想象。

    「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妮芙丝摇了摇头,「布莱丹旁边有个很小的

    村庄,我去那里督税时刚好看到有个老农民在编草鞋,和他聊天时从他那里学会

    了怎么挑选合适的野草,以及编织鞋底的织法。但是,现在他恐怕已经……」

    她不说话了。

    「怪我,行了吧。你就怪我好了。」

    「……和你的间谍活动没关系,他在围城之前就遇害了,没有选择跟着村民

    逃难进城,死在了散兵的劫掠中。」

    见到少女一本正经地为自己开脱,对她这种实诚性格有些无语的伊比斯索性

    又捏了捏她的脸颊,引来了妮芙丝一阵不满的呜呜声。看着两个小年轻的打情骂

    俏,不是语言不通就是耳朵不灵的老婆婆们都露出了笑容。

    享受完欺负少女的快乐,伊比斯伸了个懒腰,也跟着捡起了地上的野草绕成

    的草绳。他就这样很自然地加入到了老婆婆们编草鞋的队伍里来。

    只是青年并没有学着妮芙丝的动作,而是按照自己的方法快速编织了起来。

    不过一会儿,形制与地上已经编好的鞋底都要不同的新鞋底的雏形就出现在了他

    的手中。

    侧目而视的妮芙丝瞪大了眼。也没等她提问,伊比斯便神情自若地开始随口

    解释。

    「我虽然也喜欢牛皮做的靴子,不过也有需要扎草鞋应急的场合。总有些时

    候,坐在温暖的壁炉旁小憩的记忆会成为在泥泞中挣扎时的念想。」他手中的动

    作飞快,一看就是对于此事极为熟练,「虽然英卡纳家族的继子这种名头听上去

    很唬人,但对于合格的探子来讲,扮成木匠、农夫甚至乞丐才是常态。」

    妮芙丝默默地听着,感觉自己眼前青年的形象也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所以,我不光能当个合格的革匠或者放贷商人,如果有必要的话,就连复

    杂一些的裁缝活也能做得很完美……」

    「小伙子,原来你是个裁缝啊!」

    某个说人类语的老婆婆终于听清了裁缝这一词语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没错。」伊比斯顺其自然地接了话,让自己表现出一副行家里手的样子,

    慢条斯理地用精灵语说道,「我在城市里有一间裁缝铺子,还雇了几个学徒与奴

    隶当下手,一个月能给城里的大小姐们做十几条长裙……」

    交头接耳的奴仆婆婆们很快就把信息分享给了彼此。克劳迪娅没告诉她们这

    位客人的身份,之前与他的短暂交流也都是单方面的询问与回答,使得各种各样

    的猜测在老年团体里流传了好几个版本,这下终于真相大白了。

    妮芙丝目瞪口呆地看着青年熟络地和老婆婆们打成了一片,心中突然涌出了

    一股荒谬感。就连这个奴隶主都比自己有亲和力!自己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比划半

    天才让她们弄懂意思,可这家伙只是坐在这里谈话都能拉好感度!

    果然还是因为自己不会精灵语的缘故啊。少女略感失落地想到。她低下头,

    不再试图听懂耳边环绕的陌生语言,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手头的鞋底上来。

    不管这家伙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可以在心中重新回顾白天得到的信息。即

    使记录不

    在身边,记忆力也还暂时没有出现差错。虽然周遭的环境极为嘈杂,不

    过,只要集中注意力的话,将这些屏蔽掉也不是做不到。

    少女深吸一口气。

    就像分配内存一样,把注意力分配给思考与行动。绑草鞋的动作并不熟练,

    所以要分配四成的算力,剩下的就都交给沉思,最后一步是退掉分配注意力的程

    序。完成……那么先从几起案件的案发地点开始考虑……

    ……

    与婆婆们交谈着的伊比斯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妮芙丝的异状。她这样安静得古

    怪,不来试图参与到对话之中,实在是有悖她平时的好奇模样。

    但当他正准备转过身仔细询问少女的状况时,已经不知道扯到哪里去的闲聊

    却牵扯出了一条令人在意的信息。

    「——什么?老领主的弟弟不是正常死亡的?」

    只是这样的话,还不足以让伊比斯感到讶异。即使是在母树脚下的圣都,仇

    杀或抢掠都不足为奇,更何况是这种偏远乡村了。甚至阴暗点想,原本的老领主

    继承人死于非命,对于本该无缘于家主之位的克劳迪娅而言幸运地过于巧合。况

    且,普莉希拉也说过她的叔叔经常欺凌三姐妹,所以除了重病在床的老领主,没

    人会对这起死亡抱有关心……但是关键不在这里。

    让他最为在意的,是据婆婆们所说的尸体发现时的状态——首级遭人斩下,

    无头的尸体就横在院子里,这怎么看都是一起谋杀现场。而且,无头,这一特征

    很难不令人联想到正在镇子中出没的杀人魔,同一时间也是这家伙制造了数起无

    头惨案。

    但是,不对。杀人魔的受害者只是女性,性别就对不上。而且,时间上的接

    近并不一定意味着因果性的相关,硬要把这两者拼凑在一起思考才显得牵强…

    …不,巧合虽然是一种可能性,但是任何巧合的出现都需要警惕。

    伊比斯沉默地思考着,脑中的思绪转得飞快,手中的草鞋也在不知不觉间编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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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客房后,夜已经黑了。去找克劳迪娅的话或许就能从她那里得到蜡烛来

    照明,但又没有急事,也就没有那么做的必要。

    伊比斯惬意地躺在了床上,被他牵回来的妮芙丝仍是一副紧缩眉头的样子,

    还翻出了记录用的木板,借着微弱的月光辨识着上面的字符,口中还喃喃自语地

    嘟囔着什么。虽然回来路上就知道了她在专心整理案情,看样子要处理的头绪很

    复杂啊。

    当然,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伊比斯这么轻松地想着,随意地对着跪坐在地板上的少女搭话。

    「怎么,你发现了什么端倪了吗?」

    被这么询问了工作成果,脸色严肃的妮芙丝也停下了动作,稍稍思索后作出

    了回答。

    「大体上,我已经整理好了连环杀人案的时间,地点等线索。要做总结报告

    的话,首先从时间上看,八起案件都集中发生在半年之中。最早的一起发生在七

    个月前的下弦月夜里,四十天后发生了第二起,随后案件变得密集起来,一直到

    三个月前的第七起案件后居民们摸清规律找到应对方法便戛然而止……最后就是

    大前天的第八起。从案发地点分布上看,除了一起发生在镇子东侧——也就是我

    们来的方向,其余都落在西边。即,排除杀人魔有超前的反侦察意识的话,最理

    想情况下它的活动区域应该是居住地为圆心的圆形。考虑到现实因素的偏差,重

    点应该落在蜜蜂岭的西侧,可以对这里的几十户人家作出排查缩小范围……然后

    是对受害者的情况侦查……」

    「停,停下。」伊比斯不厌其烦地打断道,「我不想听不重要的内容。告诉

    我,你找出杀人魔的身份了吗?」

    「……没有。但是我整理了——」

    「你有确保把杀人魔抓住的十足信心吗?」

    「……也没有。」

    少女有条不紊地总结被打断,看起来信心满满的气势也瘪了下去。

    伊比斯则是叹了口气。

    「最后一个问题,你找到能够作为突破口的重要线索了吗?」

    「……」

    虽然对这件事并不上心,但青年还是感到了些失望。他本以为龙女能够表现

    出什么惊人的特质,将案件三下五除二地解决掉,现在看来,似乎她也只是一时

    冲动接下了任务,实则根本就没有万全的把握。如果她就只有这种本领的话,那

    还是赶快结束这里的纠缠,早点带着她上路比较好。

    就在这时,像是为了证明这两天的走访不是在白费功夫,妮芙丝昂起头作出

    了辩解。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帮

    助,但我发现了一处线索——第一起凶杀案或许不是

    杀人魔所为。」她顿了顿,「疑点一,迄今为止的受害者都是年轻妇女,但

    第一起的死者是大龄妇女,从特征上就与后七起不同;疑点二,之后的案件

    尸体都在偏僻之处被发现,而这具尸体则是直接横尸在路上;疑点三,受害者是

    夜间出门寻找夜游未归的儿子时失踪,而非在家里突然消失——所以,比起

    将这与第二起凶杀间隔了四十天的凶案视作第一起,它也更有可能是完全不相干

    的另一人所为,而随后发生的一连串妇女被害事件都是对其的模仿……」

    「不对,这可不一定。」伊比斯随口就提出了另一个猜测,「在这样的小镇

    里,突然出现无头尸体可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或许杀人魔第一次动手后蛰伏了

    起来,等四十多天后风波过去了才继续作案,所谓的疑点都是初次杀人时的不成

    熟,随着之后杀人熟练就不再犯下错误……」

    说到一半时,一道灵光从青年的脑中闪过。

    老领主的弟弟的死亡日期,就在这间隔的四十多天里——如果说,那就是真

    正的第二起凶杀呢?这样连起来想的话,妮芙丝的想法就是正确的了!先有第一

    位凶手杀死了两人,随后另一个凶手开始对镇里的年轻女子下手,就产生了现在

    的局面……

    不,这也只是推测而已,甚至存在第三个凶手都不是不可能。更何况,如果

    在这里赞同了妮芙丝,岂不让她得意忘形?作为主人保持威严的要务,就是绝对

    不能在女奴面前表现出软弱与无能,否则就会让她产生不愿服从的叛逆心——不

    过,这还未调教好的姑娘现在也有够叛逆的就是了。

    「够了。你要是没别的有价值的证据,就乖乖躺下来睡觉。」伊比斯发出了

    命令,「明天我会帮你搞定镇民的,还会跟着你一起去挖坟。要是再找不到能够

    抓出杀人魔的证据——你就自己反思一下这几天浪费的时间吧。」

    虽然脸上还有不忿的神色,想要解释走流程是必要的,妮芙丝还是放弃反驳

    缩进了被窝。毕竟是有求于人,可没有什么理智讨论的余地。

    不过一会儿,房间里就沉寂了下来,只剩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又是静谧而

    寻常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