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佈裏埃爾篇（二）

    進入騎士營後，加佈裏埃爾就看中了妳出色的天賦，將妳指定為他的唯一學生，也是將來將要繼承他一切武技的繼承人。

    加佈裏埃爾看著妳從入營時期的一個劍都比妳高的小女孩成長了出色的騎士少女。

    自小離開父母，妳便一直在加佈裏埃爾親力親為的教導下日日訓練。

    是他贈與妳第一把劍，牽著妳的手來到訓練場，親自為妳示範最入門的基本招式，領著妳一步步進入騎士道。偶爾妳為他的嚴厲而賭氣受傷時，他也會在當天晚上帶著藥品在整個營地四處尋找躲藏起來的妳，執意為妳上藥。

    小小的妳也會在他每次出徵前跳到加佈裏埃爾背上，用短短的手指為他束好頭發，併拉住他的手指讓他保證安全地凱旋。

    伴妳度過了將近整個少年期的加佈裏埃爾對於妳來說亦師亦父，他幾乎就是妳生活中最重要的長輩。

    妳記得曾經在試煉中無意間招惹了一個魅魔，當妳以為妳通過法術成功擺脫他時，沒想到其實他是一只夢魘，當晚便潛入了妳的夢境。

    夢裏，那只夢魘化身為許多男男女女的形象，招搖地袒露和展示著不同性別不同種族的軀體，拉著妳放縱地宴飲尋歡，然後又變成一具具交疊的rou體以各種姿勢出現在妳身邊，放浪地發出歡笑和呻吟，無數只手臂拽住妳，邀請著妳共同品嘗rou欲的歡愉。

    未經人事的妳驚恐萬分地看著周遭這yin靡的景象，而身上的禁錮感在後來越發真實，似乎要將妳的身體掐出青紫的痕跡。妳扭動身軀，拼命想掙脫束縛。

    這時妳聽到了一聲聲急切的呼喚，有最終的朦朧變得越來越清晰。夢境之外有人在試圖喊醒妳。

    從古怪夢境中驚醒後，妳先是看到了加佈裏埃爾的臉。是他在喚醒妳。

    加佈裏埃爾長發披散，裸著上半身跪在妳的床邊，似乎剛從床上下來急忙就來到妳身邊。

    白日裏不茍言笑的騎士長此時語調輕柔，山一樣俊拔的臉上神色焦急卻溫柔。暝暝的夜色中他深藍的眸子像是如水的月光，專註而關切地望著妳。

    “沒事的，只是一只夢魘罷了，無需恐懼。”

    從紛亂的夢境中脫身的妳妳渾身無力，倚靠在他健壯而飽滿的胸肌上，殘余的淚漬沾濕了他的皮膚。妳聽到他胸口的心跳平穩有力，妳雜亂的心聲也漸漸被安撫。

    加佈裏埃爾將妳扯亂的衣襟仔細整理好，小心翼翼地重新繫上胸前的絲帶，然後為妳擦去臉上的淚水。他幹燥的手掌帶著溫暖的熱度撫過妳的臉龐，讓妳心生眷戀。妳忍不住將臉頰貼上他的手心。

    他順勢把妳攬在懷裏，輕拍著妳的背，半哄半承諾地說：

    “我一直都在，什麽都傷害不了妳。”

    睡意重新襲來，精疲力盡的妳拽著他的手蜷縮在了被褥之中，將妳的臉深深埋在他的手掌裏，嗅著他皮膚上令妳熟悉的皮革和煙草的氣味，紓解著不安。

    後來妳牽著加佈裏埃爾的手睡著了，那天他也確實在妳的床邊守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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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能夠獨當一面的少女不再是那個會躲起來自己舔舐傷口，或者黑夜中為噩夢所擾而尋求他羽翼庇護的孩子。

    妳確實成長為了優秀的騎士，也比他想象的更加耀眼出色。

    加佈裏埃爾原本以為妳和他的師徒關繫將像這樣是永遠保持下去。

    妳一直是他唯一且最愛的弟子。

    但，轉變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是看到妳的身邊有了更多人圍繞著妳，為妳擔憂，與妳歡笑時的隱隱失落和升騰而起佔有欲的時候嗎。

    是妳註意到，那幫妳束發的雙手和覆在妳肩背上的身軀已經開始帶有了女性的柔軟和成熟果實、夏日鮮花的馥郁體香的時候嗎？

    加佈裏埃爾從未如此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卑劣。

    是他一步步引導著妳對他交付了全心全意的信任和依賴。

    但他卻無法忍受某種原本他一直遵守的界限將妳推開，推至別人懷中。

    甚至，這次還要為妳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其他男性歡愛打掩護。

    加佈裏埃爾用力地閉上眼，腦海裏是前陣子摺磨他的夢魘。

    那個夢魘中，妳會依偎在他的懷裏，纖細的手指撫慰著他佈滿傷痕的健壯身軀。他的雙臂牢牢鎖住妳柔軟的軀體，讓妳一遍遍混亂地喊著他加佈裏爾或者老師，讓他擁抱妳，吻妳，再進入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