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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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杰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再往后一间是放杂物的。 房间没门,外头遮了个塑料帘子。他这间像厕所改的:地是没铺砖的黢黑泥地,墙是仓促刷白的,还带着粉尘味儿。 唐奕杰蜷缩在床上,周围横七倒八放着各类情趣用品——不同尺寸的仿真yinjing,口球,皮鞭和低温蜡烛等。双性人本应经过严格的培训才能摆出来接客,身体畸形的他们只有技活儿够好才能从小姐手里揽到客。 小妹重重地敲了几下墙壁:唐奕杰,有客人来了。 唐奕杰从沉睡中惊醒,眼睛还没适应灯光,一眨一眨像初生的小动物,怯怯地看我。他的头发有时日没打理,厚重的头帘堆在前额,把前开发区主任拉回青涩稚笨的学生时代。如果没有细框金丝眼睛,我难以想象这是阿云口中jian猾肥腻的中年人。 小妹问我要不要换一间打扫过的,我说不用,这里就好。 我给小妹塞一张粉色钞票,送她出去后拉上帘子,走到床前,抚摸唐奕杰温顺的发丝。我耐心地把他的头发捋顺捋直,让他看起来更干净一点。 唐奕杰对揽客的流程不甚熟悉。他不敢看我,低头瞟我裤裆。 “老板,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你不是唐奕杰吗?”我蹲下,在他目光逃走之前对视。“冼村开发区,唐主任,唐奕杰?” 唐奕杰被盯得脸发红。“我……我是唐奕杰……” “哦,唐主任很多事情不记得了。没关系,我们一起想。”我把外衣脱下,叠整齐挂在椅背上。 我的手顺着头发摸下来,拇指夹住他软嫩的脸颊rou轻轻摩挲,点上他饱满的嘴唇。无名指的戒指有意无意地蹭过微翘的唇珠,暗示这个过程除了调情另有其他目的。 但唐奕杰误解了,或者说他只浅显地把戒指和钱联系在一起。他突然想起面前温柔乡的主题是卖yin,而这个柔情的男人是他第一位客人。他扑通跪在地上,膝盖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他开始脱我的裤子。 粗短的手指摆弄几颗金属纽扣半天也没有解开,或许老鸨都没想到需要从这一步开始教起。我垂手去捞他的脸,说你不喜欢可以不弄。 koujiao和性交的性质是不同的,至少我这么想。 我把他捞起来放在床上,起身拉开窗帘透气。唐奕杰又回到了一开始蜷缩的姿势,他猜不出这个出手阔绰的客人的心思。 我擦了一支烟,“你不介意吧。” 唐奕杰像小猪抖水一样摇摇头,乖乖地眨巴眼睛看着我。 我把一大口烟慢条斯理吐干净,把烟嘴含在嘴里,转身去脱唐奕杰的裤子。 唐奕杰穿了一条黑色真丝内裤,rou把丝洞撑满像要溢出来。发育不良的yinjing软软趴在阴阜上,被茂密的阴毛遮得严严实实。 我的手隔着内裤去摸那条狭长的rou缝,指尖被泌水染得湿洇洇。xiaoxue散出的热气一丝一丝冒出来迎接我的手指,欢迎它点向更深的地方。 唐奕杰不懂欲盖弥彰的情趣。他把内裤脱下来,冒水的rou逼明晃晃冲着我。 我的中指贴着狭长的壁道慢慢钻进去,一直探到他泌水的小洞。指尖在里面转了一圈,蘸着带沫的透明黏液从洞口拉出长长一丝。 我细细去看挖出来的蜜液,食指和中指间来回粘出几条亮丝。淌满体液的手对着灯光,让唐奕杰的yin荡来回发生反射。 唐奕杰看我喜欢中出,挪身往下坐坐,两条肥白的腿分得更开,rou唇之间粉色xuerou一吸一吸地抽着。 我轻轻拨他微肿的阴蒂,中指再一次探进隐秘之境,被小蛇一样滑嫩的壁rou绞蠕着吸紧。我手指进得很慢,唐奕杰嘴上不说,xuerou却把中指迎得更深,yin水把手指浇得湿透透,直到顺着我的手掌流到床单,留下一枚洇湿的爱渍。 我找到他的xue心,薄茧轻轻磨蹭增强异物的快感,让唐奕杰忘我地连连呻吟。在一声声情动中我开始整只手大力抽插,唐奕杰的阀门被猛烈的侵入撞得止不住水,透明的yin液从xue口涌出像被cao干地失了禁。粗沉又响亮的叫床让我想到家畜交媾的情动,在一声一声不要中被我狠戾地指jian到高潮。 唐奕杰仰在床上喘着粗气。他的嗓子在使用过度后变得沙哑,喘吟却依然大声。爬上脸的潮红半刻仍未褪下,活像经历人生的初春。 我把指尖晃动的黏液涂口红一样抹在他厚唇,本就色重的嘴唇高潮之后更显得艳红。唇蜜一样的yin液让这双艳唇亮灿灿像桃rou,如果他不是伤害阿云的强jian犯,我确实很想亲上去。 但这完全是错乱的,就像我来的目的不是为了享受一场性爱。 我把手指钻进他嘴,在软滑的腔壁里来回搅动,直到他把指缝的咸液舔净。 我躺在他旁边,嘴里还含着烧完的烟。 “你活儿很好,我很喜欢。兜里有五千,你去拿吧。”我点了点挂在椅背上的衣服。 唐奕杰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第一不相信客人在性事上如此轻易地放过他,第二讶异于客人出手阔绰地难以相信。 我摸摸他发热的脸,乖乖,去吧。 唐奕杰颤晃不稳地下了床张开我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翻了翻外兜,没找到,怯怯地看向我。 “里兜。” 唐奕杰不好意思地又翻一遍,找出了五千块钱,愣愣地站在原地。 “别拿着了,脏。你去洗吧,我要睡了。” 唐奕杰连忙在房间四处寻摸,最后笨手笨脚把钱塞进枕套里。等他洗澡的时候我一直醒着,我背朝着他,闭眼听他尽可能压低声音脱鞋上床,又缓缓翻了个身。我转过去,看到他也背对着我,然后我搂上去,把他缩紧的后背拥在怀里。 阿云哭诉的泣声和唐奕杰叫床的喘声开始在我脑中交缠,巨大的脑鸣像临死前求生的哀嚎一般盘旋在无所不在的周围。我没力气再想,在唐奕杰逐渐模糊的潮红的脸中沉沉睡去。 月光,业已见证一场未始即终的春事后,即将照进两个各怀心事的春梦。